剑刃过处，空气中凝结出块块碎冰，噼噼啪啪地掉落地面，就像是瞬间下起了冰雹一般。
这时牧云才连连挥剑，道道灰色剑芒自剑尖飞射而出，裹挟着丝丝天地之力，直接迎向剑刃。
“轰！”
第一批剑芒撞上剑刃，发出一声轰鸣，激起阵阵气浪，而后双双消散，化为灵气，重归天地之间。
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霎时之间，一上一下，一边剑刃，一边剑芒，在空中撞击不断，轰鸣之声不绝于耳，阵阵气浪不断弥漫，向远处辐散。
一炷香过去了，刘夕阳消耗颇大，脸色微微发白，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牧云，牧云依旧如初，脸不红，气不喘，好似一点消耗都没有一样。
他的这一招虽然强大，但是极耗灵气，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施展的这一招，他是想就算牧云战力再强，也不过只是武皇八重而已，灵气数量肯定没法跟他比，他就是要用这个办法让牧云灵气耗尽，再将其斩杀。
虽然这个办法有失磊落，甚至可以说略显卑鄙，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其他招式根本就胜不过牧云，最多只能与其战个平手。
不过他的想法是对的，牧云的灵气数量确实是不能跟他相比，但是牧云胜在质量之上，牧云灵气的浓郁程度比之他高上了十几倍。
两炷香、三炷香……
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刘夕阳终于灵气耗尽，体力不支，从空中摇摇晃晃坠落下来，而空中的那轮“寒月”也迅速淡去，直至消失。而牧云此时也是脸色发白，消耗巨大，不过比之刘夕阳要好上不少。
他落在地上，身体一阵酿跄，看着牧云，面色依旧平静，只有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一丝绝望：“动手吧，死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灵气明明数量就比我少，却使用的时间比我还长，让我死得瞑目。”
“因为我的灵气质量比你的好上十多倍，所以消耗只是你的十多分之一，而且我的战力因为灵气质量提高，也变得很高。”牧云没有隐瞒，将原因说了出来。“灵气还能质量不一样？”刘夕阳若有所思，随后又面现不解之色，“难道你不是跟我们一样的吸收灵气？”
“言尽于此，至于如何提升灵气质量，你自己慢慢去琢磨吧。”牧云收起天冥，向着朱逸之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也不知道怎么提升灵气质量，虽然以前帮阁老提升过，但是那是因为蓝月境本身灵气质量就差，所以才能用灵液提升，但是效果都不是很明显，而这边灵气虽然也不如灵液般浓郁，但是想必以灵液来改善灵气质量，不会有什么效果的。“他不杀我，还告诉我灵气质量越高，就越持久，而且战力就越高。”刘夕阳有些不解地看着离去的牧云，“难道他就不怕我理解了这些之后，再去找他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