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苏凡在宿舍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开始日常看手机消息，做做明天的计划安排。
宋雨久违地发了一条朋友圈：站在蓝色甲板之上，抱着风联奇拉，对镜头比耶。
云水市的一个码头做她的背景。
苏凡看了一下时间，今天下午发的，宋雨今天回来了？
她干脆发了个消息：
【苏凡：你在学校吗？】
【宋雨：刚到，刚洗完澡】
【苏凡：咦，到的这么快啊，挺好，方便打视频吗？】
界面下一秒一抖，宋雨的视频连线请求便弹送过来。
苏凡接通：
“哎呀，谁家大美女啊？”
宋雨白嫩的脸在美颜下发着微光，她眼眶微红，应该是刚洗完澡热的。
她眨眨眼微微一笑：“我今天下午才到校的，你现在不忙？”
苏凡摇头：“白天可算是把任务都完成了！”
“好像有很大的怨气啊？”宋雨随口一说，不料引起苏凡共鸣。
“啊啊啊，前几天不敢打扰你办事，我和你讲，我可惨了……”
“……事情就是这样，那些老板可真是逮着我们坑啊，坐地起价，我都看过的，其他人就不这样！”
宋玉点头，原来下午看到的，并不是苏凡和有好感的男生逛街，而是在结伴打探实情？
看来双方只是同学而已。
她道：“我曾经听外公说，一些组织协会，在外人加入之前，是需要上贡的，也就是交会费。”
苏凡明白了：“将店家看作一个小组织，我就是要入会的成员？可我并没有加入这个组织的必要性，而且也不想和他们绑定关系。”
本来就是营业性质，店家的目的就是赚钱，那我顾客和你好聚好散不就行了？
还交会费，怎么，交了之后，我就只能找你做药剂了？
“当然不。”宋雨微微侧头，露出秀美的天鹅颈，“但这就是市面上约定俗成的规矩，基本上线下实体店都贵。”
“你可以参考一下网上的价格，找那些大师制作的。”
苏凡叹气：“均价是网上便宜些，可那是广撒网，质量不好说，但大师制作网上更贵。”
网上的价格波动更大。
几千到上百万的都有。
她可是不敢在网上找个不知名的小店买。
“那看起来确实是白市更适合一点，毕竟那里的选择更多，你还有优惠券——”
屏幕忽然抖动了一下，宋雨把手机固定住，然后闪到一边看不到人影。
苏凡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在干嘛？”
“哦……我换衣服。”宋雨忽然探过半边身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苏凡无辜：“我刚才没说什么，你听错了，等你换好咱俩再说。”
“好的吧。”宋雨又回转过去。
她的话通过手机飘到苏凡耳朵里：
“今天其实看到你了，在那条商业街。”
“是嘛。”苏凡回答地漫不经心，云吞刚才睡觉从她的手腕上掉了下去，她只顾着把它捡起来，擦干净。
“只是看不太清楚，就没上去问，原来还真是你。”
“嗐，下回我们一起再去玩呗。”苏凡拿出刷子，蘸点水，开始给云吞擦拭鳞片。
光滑细腻的鳞片很坚硬，而且吸灰，苏凡猜测这和它忙着睡觉，没空打理体表有关。
来回搓了几遍，一杯水都变得浑浊不堪，这才把它弄得干干净净。
一抬头，一张人脸安静地盯着她看。
“我靠，你吓死我了！”
宋雨就带着淡淡的微笑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苏凡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契约第三只超凡生物了？”
“是啊，对哦，之前忘记告诉你了，云吞，好看吧？”
苏凡把它举起来靠近镜头，青色小龙勉强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