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剑柄，周身的煞气全部聚集到了剑身之上，“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随着她一声叹息，剑气犹如雷霆火焰一般，迅猛且凌厉，迎风而斩，瞬间将四周的活物尽数斩断。
夜再次恢复成了原本的寂静模样，一根赤翎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李小明下意识地接住这根羽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忧伤，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流出。
“自由？”他的声音透着几分苦涩，正当他要抬头之际，“咻！”的一声，漆黑的长剑停在了他的面前。
“能烤不？”姬无乐将手中提着的东西随意扔在了地上，自己则挺直了背脊，不自觉地向他展示着自己明显又长高了一截的小身体。
李小明盯着地上的一对红色的翅膀，神情有些微微的恍惚，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别过脸，声音干涩，“能…吧…”
姬无乐盯着他垂下的眼眸看了许久，皱着眉头，语气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担心，“怎么了？”
李小明抬了抬眼眸，眼底漫起一层悲凉，只一刹那，又恢复了平静，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见状，姬无乐右眼闪过一丝红光，紧接着眉头锁的更深了，“鸟？自由？”她在心头慢慢呢喃，眼神所不自觉地扫过他手中的赤翎，“是因为这个？”
“我劝你别……”黄泉剑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被挥了出去，随着一轮剑芒闪过，赤羽瞬间化为乌有。
黄泉剑：“……”
姬无乐顺势收剑，声音疑惑，“别什么？”
黄泉剑沉默了，有些人能单身千年也是有原因的。
约莫停顿了半分钟，李小明才慢慢抬头，望着她的眼神突然多了一抹伤感和失落。
姬无乐歪了歪脑袋，“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黄泉剑：“……”你特么才知道！
她的眼神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了那对羽翅上，眉头皱成了“川”字，“是因为这个？”
“你终于知道了。”黄泉剑语气透着无力。
“为什么？”姬无乐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难过？前不久不是这只鸡欺负他吗？现在这只鸡死了，他不该高兴吗？为什么会难过？
到底是为什么？！她心里的那抹烦躁又一次爆发，躁动因子一次一次攻克着她本就不多的理智，原本清冷的眼底一股红光慢慢冒出，直至血腥的暗红完全溢满了整个瞳孔。
汹涌的杀气自她身上层层叠叠冒出，杀气冲天，瞬间遮盖了那抹银月，黑色的长剑剧烈的震颤，覆在上面的锦缎慢慢松动，透出的内里刺出了耀眼的红光。
等李小明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时，视野已被血雾覆盖，“无乐？”他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哈喇…哈喇…”
伴随着一声声骨骼声响，地面开始剧烈的震颤，一具具骷髅残尸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