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社长。”
虽然莫道只是挂名华新社副社长，但级别就是级别。
这么称呼也没有什么问题。
此刻，华新社社长办公室内。
莫道，华新社社长也就是总编，以及先前那位迎接莫道回国的华新社上级领导都在。
在办公室内安静了一阵过后，这位领导先开口对莫道说道，
“说起来也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相比于让莫社长您还在外奔波，国内媒体工作可能更需要莫社长您的经验。”
斟酌着语句，这位领导笑呵呵地对莫道说道。
虽然他级别是比莫道高一些，但莫道实质上已经超越了所谓级别这种东西，即便再来个级别更高，面对莫道也照样笑呵呵的。
有一位大领导提及莫道时，曾经说，‘如果舆论是战场，那莫记者一个人顶得上千军万马。’
不过说是考虑不周，
但事实上，早在前几年，华新社社长换任之前，华新社上级领导，就有于莫道沟通。
希望他回国实际上担任其他的副社长职务作为过渡，然后完成换任。
为此，管辖华新社的上级机构内，一位老人还专门找莫道前去谈过。
只不过那时候被莫道婉拒了。
当然，现在既然莫道想法改变了，该做的安排还是得做好。
停顿了下，这位领导再询问道，
“不知道，莫社长回国之后，是想继续留在华新社工作，还是换一个工作环境。我想，不少地方都缺少一位像莫社长这样的负责人。”
领导说着话，再略微了看了眼旁边的华新社社长，
“莫社长您愿意回国负责总社的工作那真是太好，恰好这两年我也感觉有些精力不济了。”
华新社社长也跟着笑道。
不过，莫道摇了摇头，
“我这些年更多的是作为一名记者在工作，管理工作并没有涉足。”
“莫社长您有些妄自菲薄了。我们相信，只要莫社长您愿意，我想整个总社不会有人不配合您的工作，不会有人不认同。”
社长有些诚恳而认真地说道。
莫道看了眼当面的两人，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关键的一句话，
“我准备退休。”
“……”
整个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社长和这位领导都忍不住顿了下动作，一时难以对莫道这句话给出回答。
莫道的这句话完全超出两人的预料。
这位华新社社长其实和此刻的莫道同龄，
但久违的，感受到一种有些慌张的情绪。
“莫记者，您走了，华新社怎么办？”
几乎本能的，社长向莫道问出了这句话。
旁边的领导也没觉得社长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是的，莫道的确不是华新社的负责人，几乎很少涉及到一些管理工作。
但传奇记者莫道，这些年几乎是华新社的精神象征。
而这样一个精神象征，现在他说他要走了。
“华新社在我之前就存在，在我之后也会继续存在。”
“按照年纪，我似乎是差不多该退休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的退休年纪已经延长了，但莫道说他要想退休还真没什么问题。
但这是年纪的问题吗？
人们对于一些伟大者总有些特别的感观，就是他好像会一直在。
这种感观，此刻也出现在了对莫道上。
但莫道说他要离开华新社了。
本能的，华新社社长一时都有些接受不了。
不说六神无主，但的确有种心里发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