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吗？”
……
这个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的瞬间，白枝和奶爸们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随即，大家还听到了钱谨吞咽口水的声音。
微型录音设备是粘在钱谨腋下位置的，所以听得格外清晰。
“心动了？”一位同事调侃钱谨。
“动你马！”钱谨低声怼回去，“我这是紧张的。我草，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这种毒瘤在社会上！”
“谁去都会紧张！”
大家继续把注意力转回录音上。
只听钱谨在短暂的紧张后很快平复心情。
“做……要怎么做啊？”
“嗯呵呵——老板，你刚才在外面不是回答得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是老手呢？”
接着是“沙沙”的摩挲声。
听得出来，这是那位小姐用指尖划过了钱谨的胸口。
“老板，有很多种办法的。”
“你想要先用……，或者用……，如果你想要……，我马上去换袜子，各种颜色都有的。”
“直接来，也行，我们这里还有很多道具，你可以租来给我用的哦~”
又是一记咽口水的声音。
办公室里，钱谨一掌拍飞同事抚在他后颈的手。
有毒啊！
“严肃点。”钱诚提醒奶爸们。
音频中，钱谨接着问：
“那你们这里，是怎么收费的？”
这时，那沙沙的摩挲声停止。
小姐拿出了手机，给钱谨讲解。
“老板，我们在各大平台都是明码标价的。”
“这款释放天性·紧致spa，是1488，九十分钟，是我们这里选得最多的。”
“另外，古法采耳、花涧足疗、温阳按摩，都是一个价格，988，也是九十分钟。”
“……”
又接连介绍了好几款产品。
白枝随手打开了一款生活类app，毫无阻碍地就搜到了这家“悦君”按摩店，里面的产品跟音频里说的一模一样。
她听着音频里的声音，面色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白枝的情绪也传递给了在场的众人，没有人再开玩笑。
大家听着听着，神色都很严肃。
如今法治社会，居然还有人行这种违法的事情。
批头换脸做这事儿，隔着音频都能感觉到这家店是多么猖狂。
更可气的是，叫同样名字，卖同样商品的，全国居然有十几家！
分布在不同的城市！
灰色产业可见一斑！
那小姐介绍完毕后，钱谨迟疑了片刻，然后选择了其中一项。
正要有进一步的行动，钱谨的手机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老婆”。
其实是钱诚打的。
音频里，钱谨开始慌张起来。
“我……我老婆来查岗了。”
他的声音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手机已经关了吗？”小姐十分不满。
“是关了，但是……我老婆的电话……会自动开机。”
“我得走了。”
“我下次再来。”
说完，钱谨就往门口走去。
店里的员工想要叫住他，但是看到他这么慌乱的样子，都觉得无比扫兴。
钱谨走出店，假装叫了辆车。
钱诚把车开来，载上了他。
音频到此戛然而止。
……
白枝把音频材料从电脑上拔下来，交给了钱诚。
“给周氏的法务部门，让他们看看能不能作为证据。”
白枝还把那台用来测试，并收到了黄色短信的手机，一并交给了钱诚。
“再让他们做一个区块链取证。”
用这种办法，能证明电子信息材料的唯一性，用来作为法律证据。
很快，法务部就告诉白枝，她们提供的录音文件，是可以作为重要的证据的。
如果警方在抓捕行动中，的确抓到了经营淫秽场所的人员，他们提供的证据将是量刑的重要参考。
白枝立刻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奶爸们。
整件事情可以说是旗开得胜，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干劲也更足。
不过，白枝还是让他们所有人都赶紧回家去。
都是有家室的人，白枝可不会让他们留下来加班。
孕期本来就是特殊的时候，让奶爸多陪伴宝妈是很重要。
白枝透过玻璃窗，看着隔壁的奶爸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办公室。
离开的时候，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白枝挨个与他们挥手道别。
钱谨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还替自己的爱人向白枝传达了谢意。
钱谨也走后，白枝一
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
凝望深渊的人，深渊也凝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