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是自己的事，但不是一个人的事。
郑国辉转了一圈。
他恨铁不成钢道：“不是我打击你们！”
许扬心里嗯了一声。
往往当一个人说：不是我吹牛，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开始要吹牛了。
往往当一个人说：不是我打击你，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开始要打击你了。
往往卖东西的人说：不是我骗你，这句话时，他就要开始骗你了。
果然，郑国辉开始喷人！
“你
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黑板都会了，你们都不会！”
……
“什么是数学？你们不会的就是数学。”
……
“我跟你们说，你们考上复旦的几率和我当总统的几率是一样的。”
……
“我也就想不通了，全国最笨的人也就这么100来个，怎么会有一半在这个学校，而且偏偏集中在一个班上，居然还碰到我这么一个班主任，缘分啊！”
班里的同学忍不住笑出声。
郑国辉黑着脸：“还有脸笑？哈喇子流一地，旁边工厂的工人，口水流下来，钞票还算的清楚，你们呢，钱也算不清楚。”
众多学生在郑国辉的打击中低着头。
许扬知道这是郑国辉故意的，就是为了增加学生的考试压力。
因为真正的高考压力远远比这要大。
随着铃声的响起，郑国辉开始收卷。
班里的同学终于可以逃避老班的训诫。
接下来的全天，陆陆续续又考了语文和理综。
很多同学做题做得头晕眼花。
学校也知道用一天的时间来组织考试确实有点紧凑。
不过没办法，这个时期不抓紧不行。
晚自习的时候，老郑进来宣布今晚只上一节课，让大家自由复习或者休息。
班级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顾妍冰问许扬：“你觉得考得怎么样？”
许扬：“一般般吧。”
他这段时间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认真学习，其他时间都是在忙别的。
作为成年人懂得如何安排好时间。
就跟在大学时，没有哪个老师会专门盯着你学习，一切都靠自觉。
当顾妍冰翻课桌抽屉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一封情书，上面还画着拙劣的爱心和Love的字样。
许扬呵呵一笑：“魅力挺大嘛，又一封情书。”
顾妍冰有些得意道：“那是，咱们班大部分男生都偷偷给我送过情书。”
许扬刚准备说：我就没送过。
顾妍冰抢先说：“除了某些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许扬，仿佛在暗示什么。
许扬说：“让我看看情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顾妍冰将那封情书收起来。
“我才不给你看呢。”
平日里她都是将那些情书直接扔进垃圾桶，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扬感觉后面有人轻轻戳自己后背。
他扭过头看到是沈娜在戳自己。
“小沈同志，什么事啊？”
“那…那个，这道题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沈娜手里拿着早上许扬做过的题目，其中有道题她没有写出来，是许扬抄作业的时候替她写上的。
“这道题啊，简单！”
许扬直接扭过身子跟沈娜面对面。
沈娜不太适应这种场面，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许扬愣了一下。
他想叫住沈娜，姐姐，你别低头了，如果再挺挺胸口，你就自己能碰到了…
（ · 人 · ）
许扬平时去食堂吃饭，见沈娜吃得也一般啊，刚从家里来的时候都是在食堂只买馒头。
他扭头看向顾妍冰的（ · ）( · ）
互相比比，还是沈娜的更难以掌握。
难道流行吃什么补什么吗？
顾妍冰看到许扬跟沈娜讲题，时不时的偷偷扭头。
她想起早上来的时候，许扬竟然不抄她的作业，而是去抄沈娜的作业。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