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对沉默了很久，纪丛风终于抬头看向人群中间，氤氲在封晚和纪丛风之间的尴尬氛围这才一点点散去。
喻珩在中央拿着麦唱歌，唱了什么纪丛风一句话都没听见。
过了不知道多久，纪丛风终于觉得脸上没那么臊了，这才又回头看向封晚。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嗯？”封晚偏过头来看他。
“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lilwen”就是纪丛风，知道开学第一天碰到他给他行李箱的那个就是lilwen……
封晚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有顾虑，顾虑就是很多事情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因为封晚不知道自己在纪丛风心里占了几分。
“不知道。”封晚说。
“开学第一天……不知道你是谁。”
“那什么时候知道的？”纪丛风又问。
封晚有点无奈，看向纪丛风时神情里带了点笑。
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暂时不能说而已。
“嗯……没多久，就这几天。”封晚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行。”
至少小少爷看上去信了。
“小贺还是要多来参加活动啊，不然大家说你不合群。”老林的最后一句评价落下帷幕。
“好嘞好嘞。”
纪丛风闻声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喻珩正往下走。
“那那小子呢？”纪丛风眼睛看着喻珩，声音却在询问封晚，“那小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封晚看着往下走的喻珩，瞬间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知道“lilwen”和“喻珩”分别对应纪丛风和喻珩其实不是这两天，而是在很久之前。
但是封晚前面话都那么说出去了……
“刚刚。”封晚说。
纪丛风轻啧一声，转眸看向封晚，倏地笑了出来。
这倒也是。
毕竟喻珩不是他，刚对上号也正常。
只是……纪丛风又微微皱着眉。
“所以那个微信号不常用的意思？”
“常用的是‘没有答案’那个账号。”封晚觉得这个倒是可以交待。
纪丛风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朝着封晚伸出了手，“手机拿出来看看？”
封晚没反驳，垂着眼睛拿出了手机，迅速解了锁递给了纪丛风。
纪丛风还是有一瞬间觉得这件事有可能不是真的，但是在看到封晚微信置顶的那个群聊时，一瞬间心落了回去。
封晚就是“没有答案”，他以为自己的二次心动，原来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回。
不知道为什么，纪丛风忽然觉得十分庆幸。
毕竟……封晚这小子真的长得很帅很讨人喜欢，纪丛风不敢保证自己能为“没有答案”做到“守身如玉”。
不过现在好了，原来是同一个人。
纪丛风盯着手机界面倏地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封晚笑容淡淡，连带着声音也淡。
“没什么。”纪丛风笑着把手机递了回去，摇了摇头，“就是觉得神奇。”
先前还觉得大学四年都要纠缠着互为死对头的人，忽然变成了他喜欢了好几个月的暗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