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用勺子拨了拨，诧异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些？”
这哪里是什么肉汤，分明是带着一点油星子的白开水，细细闻一闻竟是连盐味都没有，要多寒碜多寒碜，别说姜宁喝不下去，就连朱宁燕都有些嫌弃。
水里放了不知道一只鸟还是一只野鸡，
炖了上千人份的‘肉汤’还带着一股腥味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倒不如煮雪啃饼子了。
“大壮，我们带了粮食，你喝吧，我们吃自己的。”朱宁燕难为情的打开包袱，拿出早已经被冻得硬邦邦，可以用来当成石头砸人的饼子。
本以为这伙食极差，谁料大壮居然像是饿惨的狼，目露精光，但很快就隐藏下去了。
“那，那好吧，你们吃你们的，俺吃俺的。”大壮仰头把所谓的肉汤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皮子，下意识瞅向姜宁手里的大饼。
姜宁叹气，“包袱里面还有一些，你拿去和其他人分一分吧
。”
“可以吗！”
大壮激动坏了，像是没吃过粗面饼一样，很快又摇摇头。
“俺们是子弟兵，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要是叫长公主知道，非得剥了俺们的皮不可，姜姑娘，嫂子，你们吃吧，当俺不存在就行。”
“行啦，你不说我不说，长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拿去跟大家伙分了吧，等雪停我们就走，用不着这么多干粮。”
姜宁侧开头，尽量让自己不看大壮和其他子弟兵饿狼似的眼神，这些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青壮小伙子，到底是多久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了？
区区粗面饼，居然值得他们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