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人什么来历?”
“我猜,他大概是无锋的魉,名唤阎苍。”
问完这句之后,宫尚角就不再说话了。
半晌之后,薛大娘推门进来,给宫尚角他们送了两碗汤药。
上官浅道了谢,接过后自己拿了一碗,又递给宫尚角一碗。
宫尚角却没动,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你看我像能自己喝药的样子吗?
上官浅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没好气地将自己的汤药放在一旁,拿着勺子,将药吹凉了,喂到宫尚角嘴里。
宫尚角抬眸看她一眼,低头咽下一口汤药,藏住了自己眼底的笑意。
***
宫尚角虽然醒了,但他的身体却不能动了。
薛大爷给他施针之后,有些费解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对呀,这位公子明明已无大碍,怎么会不能动了呢?”
最后,他将问题归结于宫尚角掉下山崖时撞了脑袋,血块压迫了神经。
“公子这个病症,若说好时马上便好了,若说不好,也许一直都不会好。”
这下轮到上官浅费解了,宫尚角明明掉到了气囊上,怎么可能会撞到脑袋呢?
但费解归费解,她还是承担起了照顾宫尚角的责任。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便在老夫妻的草庐里养伤。
这里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能让身处此地的人暂时忘却尘世中的烦恼。
没有宫门,也没有无锋,只有宫尚角和上官浅。
每日薛大娘都会给上官浅换药,等上官浅换完药,就轮到上官浅给宫尚角换药。
宫尚角身上的刀伤倒是好得很快,基本上已经结痂了,但上官浅一看到这些新伤叠在旧伤之上,还是忍不住心中泛起微微酸痛。
这便是宫门年轻
一代最有为的宫尚角,江湖尊敬无锋惧怕,所有威名,都是他一刀一刀拼出来的。
人们只看到他一时的风光无两,却看不到他背后的艰辛与伤痛。
宫尚角好像永远都那么强大、无懈可击,这还是上官浅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宫尚角。
他躺在床上,需要她的照顾。
上官浅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柔软。
给宫尚角换好了药,上官浅还要给宫尚角擦擦身体。
宫尚角爱洁,她几乎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步骤。
只是,即便已经很多次了,她一看到宫尚角那线条分明,紧致结实的身材,还是不免有些羞赧。
她正擦拭着宫尚角的腹肌,突然一声系统机械音响了起来。
【请宿主在一个月时限之内,完成“与宫尚角xx”。】
上官浅脑中“轰”的一声,被那个难以启齿的词语炸得有些发愣。
没想到,这个任务来得这么快,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告知她。
她悄悄红了耳尖,微微偏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眸。
宫尚角冷静地打量着她,似乎又已洞悉了一切。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