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赤枫手指颤了下。
时瓷：“反正我喜欢水豚，就是喜欢它面对一切都能淡然相处。有种随便活活的感觉，一点都不累。”
时瓷想，他作为一个注定倒霉的恋综工具人，更要学习这种佛系的心态。
上班打卡，下班欢呼。
不管怎么被观众想都不往心里去，毫无精神压力。
顾赤枫深深看了时瓷一眼。
少年刚摆好道具橘子，松开手，惊奇地发现水豚头上的橘子真的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笑容明媚，眼睛里的光比一旁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更梦幻璀璨。
光线下毫无瑕疵的白皮精致得有点不真实感。
周围很多排队排得都有些不耐烦的游客，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悄悄举起手中的相机，将快乐王子走到现实，童话成真的一幕保存下来。
时瓷抬头问：“你不摸一摸吗？”
分不清问的是摸那只猕猴桃，还是可爱的小王子。
顾赤枫不自然地扭头：“不了……你拍照吗？”
时瓷惊喜：“可以给我和教主拍一张吗？”
什么豚门什么教主乱七八糟的。
带他过来看这玩意到的到底是谁啊。
第一天搭话不是说仰慕他，怎么没见对他这么热情。
顾赤枫：“你摆好姿势。”
时瓷：“好了吗，不拍我都可以，要拍到水豚！”
顾赤枫：“嗯。”
时瓷等了下：“好了吗？”
顾赤枫：“好了。”
顾赤枫用完了默认配的三张相纸。
时瓷：“我想看！”
顾赤枫非常顺手地将三张相片收起来：“回去再看，先去做任务。”
时瓷想，蓝三这个恶劣的家伙，果然没想真心给他拍照。
一定是拍了他的丑照，或者压根就没拍他。
又回到观光车上，时瓷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顾赤枫将三张照片摸出来：
整个画面全是桃腮柳眼、笑靥如花的时瓷。
水豚只露了点耳朵。
拍照的人一心想着什么，哪怕是傻子也能一眼看出来。
顾赤枫皱了下眉，沉默地将三张照片收起来。
*
时瓷回了别墅就回屋子擦洗换衣服。
他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大概是沾了些灰尘，皮肤有些发痒。
顾赤枫在动物园接下来的活动里，还是没忍住在他口中的“白痴环节”用了无限流技能。
好在没有产生普通人的伤亡，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动物园那个区域的管理人员都觉得是设备年久失修，暂时失灵了。
顾赤枫一回来就被活动系统加强了封锁带走。
就跟时瓷知道的剧本一样，顾赤枫反抗得太过分，就会被系统关“教育屋”。
房间里面循环洗脑式播放大悲咒，敲电子木鱼。
再加上顾赤枫走时那个表情，时瓷看到乐了半天。
等他换完衣服到客厅时，眼睛里还残存着笑意。
客厅里已经坐着一个人，聂承澜。
他自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正在浏览一份时报周刊。
今天聂承澜穿得没有之前那么正式，一身家居服多了几分随和。
但也有限。
男人清俊的五官，以及肃冷的气质，依旧让他有种拒人千里的矜贵与距离感。
听到动静，聂承澜不甚在意地向楼梯投去目光。
平淡地扫过时瓷，以及少年脸上约会后的笑意与粉润。
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反应，继续浏览手中的刊物。
聂承澜表现得深沉清冷，看起来毫无波动。
但对测算师有些了解、又在他单人直播间蹲了一会儿的观众嗅到了不对，无情拆台：
【聂总，楼上书房不是很宽敞吗，您一定要在客厅看杂志？】
【嘿嘿，之前那次天台约会我也被测算师的表现骗了，结果你小子心率是最异常的一个】
【计划之外~】
【聂总，您昨天真的不想见人的时候，都是在房间里的】
【别问，问就是偶遇】
时瓷看清客厅里坐着的是聂承澜，而不是魔术师，其实松了一口气。
虽然按照系统原定的剧本，他现在主要应该主舔顾赤枫，再慢慢将目标转移到魔术师身上，最后才是聂承澜。
但经历了白天的事情，时瓷真的对魔术师“疯子”的标签有了更深的认知。
时瓷有点怕了。
而且天和本来对他也就是中央
空调顺便照顾的态度，还有把他当之后红四嘉宾替身的因素在。
时瓷不骚扰他，他面上不表露，心里肯定更高兴。
跳过魔术师，先去骚扰聂承澜，剧本系统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算算时间，明天红四嘉宾安禾就会来。
魔术师到时候肯定就没心思管他这只小虾米了。
时瓷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