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瞪大了眼睛,走了好几遍,都没看到泰山石敢当的石头。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挑着粪筐的大爷,纪晓北赶紧迎上去问。
“大爷,醉红院在哪个巷子里?”
大爷白了纪晓北一眼,用手一指。
大爷挑着晃晃悠悠的两筐粪走了,只听到他自言自语:“醉红院啥时候,添了男妓了,天天去那挑粪,我怎么不知道……”
纪晓北驾着纪德才就进了巷子。
巷子窄的很,纪德才走的小心翼翼。
门口停着好几顶轿子,轿子边上有几个小厮在赌钱。
听到嘚啵嘚啵地声音,抬头看到一头毛驴进了巷子。
驴车上坐着一个大块头。
小厮都没兴趣玩牌了,好奇地看着纪晓北。
从来没见过,驾着驴车来这地方的爷,今天真是稀奇。
纪晓北从车上下来,侧着身体贴着墙站着,晃着驴鞭高声问道:“小哥儿,馒头妈妈在吗?”
小厮们看她那架势,往后退了两步,又把自家的轿子往边上靠了靠。
一个小童见状跑了进去。
片刻之后,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传了出来。
“哪位爷找我呀,怎么不请进来呀!”
馒头妈妈晃着水桶腰,拧着鼓涨涨的屁股蛋儿出来了。
小厮们都默不作声盯着馒头妈妈看。
馒头妈妈朝小厮腰上拧了一把媚笑道:“爷在哪里?”
小厮斯哈着朝纪晓北一指。
馒头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脚好像不会动弹了似的。
纪晓北如一尊大佛似的堵了半个巷子,冷漠地看着馒头妈妈。
就是这个女人!
纪晓北身上的血突突突地往脑门子上冲,恨的牙根疼。
但她脸上冰冷如初。
“爷,爷您找我呀?我怎么没见过您?”
馒头妈妈一脸疑惑。
“妈妈,贵人多忘事呀,我家主子过年那会儿刚来过,还是您接待的呢……”
“哎呦,原来是贵人来了,瞧我这记性,主子爷怎么没来呀?”
馒头妈妈努力压下满心的狐疑。
“我家主子爷请您过去一趟……”
说着,纪晓北拿出一小块银锭子。
馒头妈妈不屑地瞥了一眼纪晓北手里的银子。
纪晓北又添上一块银锭子,馒头妈妈脸上表情有些松动。
纪晓北拿出一块金子,放到了银子上。
馒头妈妈顿时笑成了馒头花。
“爷,您怎么这么客气呢,我进去换件衣服!”说着就要拿纪晓北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