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饭？是不是偷偷吃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反而说明程治国怕毒，倒是个突破口。
“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他没有偷吃的机会。”
就算是昨天晚上，他们的士兵也是在外面听了一夜的墙根，知晓了程治国异于常人的天赋……
程治国连饭都不吃，下毒之事自然无从下手。
“那就用火烧吧。”
常耀宗想了想道，“这里不是轧钢厂嘛，就用他们的炼钢炉。”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
前提是程治国依旧像之前那样任由他们摆布。
“我去安排。”
常耀宗点点头，问道：“昨天审讯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根据他们的描述，当他们正要给程治国行刑的时候，突然被拉到了另一个地方。”
“哦？”
“那里光线充足，周围数十米的范围内清晰可见，有一个水池，有几块菜地。
两人的描述都是一样的，
而十米外则是一片迷雾。”
常耀宗眉头紧锁，思索起来：“催眠？”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这个。”
宁宇说道，“但我询问过相关的专家，他们说如果是催眠的话，意识中的场景应该没那么清楚才对。
当时不管是两人看到的事物，还是遭受到的折磨，都像是印刻在灵魂当中，
相比于催眠，两人更觉得那是真的。”
“足以以假乱真的催眠，又或者是其他东西？”
“不清楚。”
常耀宗叹了口气：“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用上报。”
宁宇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你去忙吧。”
宁宇点点头，往外走去。
常耀宗则深深皱起眉头。
事情远比他预料中的更加棘手，
而相对于程治国层出不穷的手段，其实他还有个更大的担心，就是那家伙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他们泯灭人性，拿厂里的职工当炮灰，但随时能够出厂的程治国何尝不是视职工的性命如草芥？
如果程治国真的离开的话，瘟疫之事自然成了无稽之谈。
而一个身手超绝，又有诸多匪夷所思本事的家伙，
如果他甚至不在乎大部分人的死活，那还有什么能让他有所忌惮？
一个疯子不可怕，
可怕的这个疯子可以威胁到国家社稷。
……
易忠海三人找到杨厂长，将程治国的打算告诉了他。
“这是程治国说的？”杨厂长问道。
“没错。”
杨厂长沉默。
要说整个厂里谁是最心疼的，无疑就是知道真相，又毫无办法阻拦的他。
这厂里的每个职工的命都很珍贵，
然而现在却一个个死的毫无意义。
没有比这更让人悲愤的了。
他不明白，他们努力建立新世界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连自己的子民都可以随意屠戮，那又与国党有什么区别。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上位者们一边读着这段话，
一边做着伤害人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