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年纪，根本不能理解洛清雪问出这番的含义。
一时间，让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加入蜀山，一来蜀山名气够大，二来，蜀山是第一宗门，难有再能和蜀山一较高下的门派。
如果真要给出一个答案，自然所有的弟子都会说好。
“你们觉得，外面安全吗？”
洛清雪清冷的声音传遍所有弟子耳中。
众人继续小声说道。
蜀山平定魔教，甚至还将古玄门等一众门派击败，若说安全，自然有蜀山在，那就安全。
然而，洛清雪的声音再度传来。
说出的话语却让所有弟子一愣。
“可若，我告诉你们，外面的世界并不像你们想象的安全，你们还敢下山吗？”
所有弟子沉默不语，显然在思考这件事情。
“当年本座亦如你们一样，也曾这般站在台下，仰望掌门，受人庇护。”
“但，我要告诉你们，如今的外界，并不像你们想得这么安全。”
洛清雪的话再度让他们沉默了，他们仰仗天资进入宗门，一旦提到进入蜀山，那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根本没想过这种问题。
“萧凡，你乃弟子中第一人，本座问你，加入宗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清雪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萧凡，缓缓开口道。
萧凡抬头看向洛清雪，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很多答案。
“除魔卫道，守护宗门，以手中剑，镇守四方平安！”
他抬头看向洛清雪，一字一顿，认真回答道。
“很好！”洛清雪眼中满是动容，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不愧是，师兄教导出来的弟子，心性果然不一般。
洛清雪在心中想到。
然后她看向萧凡，继续问道：
“可我如果告诉你，如今魔教未平，他们只是隐藏起来，等合适时机，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而你们，作为蜀山正派，如若出山，甚至将会被这些邪教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你们还愿意下山吗？”
洛清雪的声音非常平静，他只是在告诉这群地扪们一个事实，而非在吓唬他们。
萧凡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洛清雪。
他的眼神坚毅无比。
洛清雪觉得这眼神非常熟悉，不由得在脑海中想到林长卿的身影。
“若连我都退缩，那魔教的魔爪，势必将会伸向比我弱小之人。”
“所以，我不能退，更不会退！”
“我的剑，是为了守护。”
“除魔卫道，身死无悔！”
萧凡一字一顿，语气铿锵有力，这份心胸就连褚城都连连点头。
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觉悟，实在是太过于难得。
洛清雪神情动容无比，萧凡的心性比之她当年犹胜三分。
萧凡的话也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身后的弟子心中激起层层波澜。
他们握紧手中的剑。
眼神也随之变得坚毅起来。
他们的剑那是为了守护。
他们这个年纪，还谈不上什么修道之心。
但他们有家人，有好友，这个年纪所能想到的修道一途，他们理解不了太深，所能想到的便是用手中剑，守护家人平安。
“本座之所以会让你们下山，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