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痛哭懊悔的样子,彼时的他信以为真。
可下次,依然还是逃不了噩运。
时间一久,他就不再相信了。
就像家暴男,每次施完暴,都会忏悔,可每次忏悔都不是最后一次。
他一度以为他的母亲生病了,但他却亲眼见证过她对黎荣的爱。
那样温柔,那样细微,那种慈爱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应有的。
这个女人,从年轻到年老,哭起来总是那样让人动容,可只有他知道,这泪流满面的背后,有多虚伪。
“你走吧,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黎景曜声音更冷。
如果她没对唐夏生过歹念,对一些事他可以不去计较。
可惜,这个机会被她自已亲手断送了。
“景曜,我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妈病死吗……”
黎景曜看了她一眼,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嗤笑。
黎母愣了愣,心里有些惴惴。
黎景曜弯腰,从茶几上抓起一摞纸张,扔在她身上,“看看吧,这是前几天的体检报告。”
黎母怔怔的接过来,她没看体检报告,而是慌乱的要去抓黎景曜,“景曜,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黎景曜往后躲了一下,避开她。
“景曜。”苦苦哀求无果,黎母的伪装告罄,“不管怎么样,我都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亲生母亲的?”
“住口!”黎景曜厉声喝道。
唐夏感觉到握在肩上的手缓缓收紧,她看向黎母,冷声开口,“如今,你也就能拿那点廉价的生育之恩道德绑架了。”
唐夏觉得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所以一直没插口,但实在不忍心看着黎景曜受这样的委屈。
然而黎母像终于找到了靶子,目眦欲裂的盯向唐夏。
“一定是你,在景曜面前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自从你嫁进了黎家,景曜就对我越来越疏远。”
饶是唐夏展现出卓越超凡的能力又如何?
她能力越强,越是无法撑控她。
尤其是她与唐夏已经彻底交恶,就算现在表现出极大的善意和热情,难道还能打动她?
唐夏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你觉得你们的母子关系还用得着我挑拨?魏女士,自知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劝你,回去把这东西捡一捡,不行就回炉重造一遍。”
“你!”黎母被怼的恼羞成怒,忘了今天来的初衷,放下保温桶就要扑上去。
“你敢!”黎景曜将唐夏挡在身后,一双长眸冷戾难测。
同时,另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是医院,想撒野,回你家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