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对襟唐装周老太太走进教室，里头嘈杂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学生齐刷刷看着周沛，以及她身后高大的男人。
有人眼尖，认出那是网上热度高的秦川。
“是秦川诶，他怎么跟秦老师来了？”
有学生窃窃私语。
也有人好奇不住往秦川身上打量，想知道大明星怎么突然来他们戏剧学院，还是被周老师亲自带过来。
对下面学生骚动只当没看见，周沛站定：“这位是秦川，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跟你们一起学习。”
学习？
底下讨论声大了些。
秦川跟着他们学习啥？
难道是学习怎么唱戏？
有好事学生立刻站起：“老师，秦川是流行歌手，跟着我们能学到啥啊。”
“要不你帮老师问问？”周沛和颜悦色看着学生。
刺头学生没来由一阵恶寒，立刻坐回位置。
无论如何也不要尝试去跟周老太太刚正面，她会让你知道嗓子唱到哑是啥感觉。
“好了，你去找个位置坐。”
沉默的秦川走下讲台，对那些学生的目光充耳不闻，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
不知是今天的老太太特别平易近人，还是有大明星在的原因，课堂氛围出奇融洽，同学配合度也非常好。
轮到现场试唱阶段，周沛眼皮一掀：“秦川，你上来唱两句。”
周老太太上课从不按教案来，想到哪里教到哪里，课上点名唱已经是常事。
点到秦川时候，所有人再次看向后头没啥存在感的大明星，心中嘀咕，这是得罪周老太太还是咋地，刚来就被叫上去唱。
默默送去同情的眼神，谁也没胆量站出来帮秦川解围。
秦川站起：“可以随便唱吗？”
面对秦川，周沛总是一种出人预料的迁就。
“你随便唱。”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男子打仗在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
……
秦川张口就来，不带半点停顿，流畅的这些个学生瞪大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有人震惊开口：“他是流行音乐歌手吧，为啥还会唱戏。”
“你崩溃的不是他比你唱的好？”旁边有人凉凉补充。
不开口还能尽量忽略他的存在，一开口就发现藏不住，让在场不少人受到降维打击。
倒不是秦川唱的有多专业，而是他对腔调的拿捏，以及唱腔把控到了可怕的地步，这样的人给他足够时间，绝对能在戏曲界闯出一番天地。
周沛听得认真，也听出秦川唱腔中使用的小技巧。
这小子比她想的还要聪明，懂得利用技巧来规避不专业的地方，让外行听起来有戏腔韵味。
唱罢，现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用崇拜眼神看秦川，想知道这位变态是从何而来，为啥能唱的这么好，到底是用什么技巧演唱出来的。
“你早就会？”周沛问出心中疑惑。
昨天只是听了秦川那首《赤伶》，惊叹年轻人的创作才华，今天临时起意想让他唱唱，结果发现意外之喜，想知道是早学过还是以前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