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厚信很客气的道。
“详细说说。”
严震面色一肃。
邵厚信当即把陈知行找到自己,以及刚刚逮住从轧钢厂出来的运输车事件说了一遍。
严震脸色黑沉沉的。
一辆运输车,拉着一车零件,大摇大摆的从轧钢厂开出门,没有接受任何检查。
其中要打通多少关节,费尽多少力气。
严震比谁都了解。
上上下下涉案人员,起码二十个。
轧钢厂这是要变天啊。
要是公安局把这事办下来,他这个保卫科科长指定是干到头了。
想到这里,严震一阵后怕。
“严科长,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我们局长收到消息,正在去局里的路上,咱们一块回去商量商量?”
邵厚信问道。
“先不去局里,咱们去找杨厂长。”
严震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这就出发。”
一行三人出门,坐上挎斗车去杨亮平家。
“小陈,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倒腾厂内物资的?”
半路上,严震询问陈知行。
他知晓这件事能捅穿,完全是陈知行一人所为。
邵厚信只是协助罢了。
“从我爸去世后,后勤科主任冯向荣来我家买岗开始,那时我只是怀疑......”
陈知行细细说道。
“你这孩子,既然你怀疑杨德林团伙有倒卖厂内物资的嫌疑,怎么不跟我说呢。”
严震有些不高兴道。
“严科长,小陈做的一点毛病没有,万一你也参与了倒卖厂内物资,他跟你说明情况,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小陈他爹被那些人弄死了,他能不怕吗。”
邵厚信帮忙说话。
“这倒也是。”
严震附和一句,不再追问。
心里寻思着,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把对轧钢厂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杨德林团伙为了遮掩倒腾厂内物资的事,丧心病狂到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