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就这么的了。”
邵厚信淡然道。
做了几十年的公安,邵厚信知道,很多事最终落地都得用钱来衡量。
事已经发生了,回不去了,接下来的就是补偿。
补偿就得花钱。
花的钱够多,基本上受害者及其家属都会同意。
真遇到较死理儿的人,特别少。
“有时候我觉得干公安还是挺好的,要是没有公安插手,钱玉珍死了也白死。”
“恶人逍遥法外,好人死不瞑目,那这个社会就没救了。”
陈知行有些感慨道。
“哈哈,干公安确实挺好,也得看在什么社会。”
“我师父在前朝当差的时候,办案得先问领导意思,平民百姓的小事,能推就推,推不了就吓唬他们。”
“建国之后,大领导改天换地,才有了如今的好环境,咱们也能挺直腰板踏踏实实办案。”
“都是大领导带领的好。”
邵厚信一脸崇敬道。
“那确实,领头人好,底下的人都好。”
陈知行附和道。
心里忽然有些感触,或许邵厚信就是那些在千禧年后,家里还会挂大领导图像的人。
这些人是真的打心眼里,认可大领导。
他们经历过国家混乱,社会蛮荒的时期,知道改天换地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反倒是千禧年后的年轻人,觉得大领导选错了路,甚至觉得光头更好。
等他们年纪大了,在社会上遇到不公正的事了,才会念起大领导的好。
路上,陈知行和邵厚信闲聊着。
碰上巡查的小队,两人便问候一下小队的巡查情况。
确认没有什么事,两人继续向前。
就这么走了一个多小时。
陈知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挎斗车的发动机轰鸣。
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挎斗车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