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想西岐和北海一样,彻底成为大商的土地吗?”
“咳咳!”
姬昌说完,连咳几声,道:
“回西岐,吾要沐浴焚香,去朝歌请罪。”
说罢。
西岐王驾顿时哭声一片,人人哀嚎。
三日之后。
西岐城。
姬昌已经完成沐浴更衣,找来荆棘,背负在身,准备徒步前往朝歌。
他的二子姬发抱着他的大腿,哭声悲恸无比。
“父王,此去朝歌数千里,路途中翻山越岭,要过五关,渡长河,往年有车驾赶路,也要月余方到,父王你徒步前往,如何能到?”
他抬头看了一眼父王,只见那荆棘在背,刺破肌肤,人还没上路,已经是鲜血满背。
这还没出发,已经是这样,往后一步一叩首,千里徒步,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将军武士,也会累死在路上。
父王已经年过八十,哪怕身体康健,也万万不可能走到朝歌啊。
“父王,那商王是在往死里逼你,你万万不可去啊。”
左右王公贵族,文臣武将,个个双拳紧握,牙关紧咬,满脸屈辱。
大将南宫适抱拳上前,悲愤道:“君侯,那商王无道,想要逼死君侯,吾等就算拼死一战,也要保住君侯。”
“今日便举旗起兵!”
左右武将个个拔剑,双眼通红地呼喊。
“宁可战死,也不可让君侯受辱。”
“君辱臣死,臣等岂能让君侯受如此大辱?”
一时间,西岐上下,战意熊熊,誓死要捍卫君侯。
只有姬考站在一旁,神色沉重,不言不语。
他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猜到之前父王为何昏厥,为何不敢说出卦象之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为何父王宁愿负荆请罪,也不敢直接反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