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说的，她和他的妹妹很像。
她听见莫珏心里的话，温柔而又眷恋，“婷婷，你看到了吗？姜小姐和你真的好像啊，哥哥想你了。”
她停下脚步，莫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嗓音却又温柔缱绻，“我有一个全世界最漂亮最乖巧的妹妹，她最喜欢跟在我和大哥身后，甜甜的总是一口一个哥哥。”
“那个小那么乖的女孩子，却被那个畜牲全部毁了。”姜以枝转过头，捕捉到男人眼里的恨意，“如果不是那个畜牲，婷婷也会和你一样，漂亮生动，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每一个畜牲都该下地狱。父债女偿，一起都是黎棠罪有应得。”
姜以枝轻声开口，“你们这样不也是一个畜牲行为吗？婷婷她知道了不会难过吗？”
莫珏愣了一瞬，转而淡笑着，“可是他的女儿还能活着呼吸，我的妹妹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啊。”
姜以枝也有些难过，为两个陌生女人同样凄惨的命运，她垂下眸掩饰眼里的低落，“可是莫珏，黎棠她是无辜的。”
“那我的妹妹呢？她不无辜吗？”莫珏眼里是遮不住的悲怆。
姜以枝不知道说些什么，有的时候痛苦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个人都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隔岸观火。
最后，她淡淡的开口，“莫珏，该下地狱的是每一个畜牲，而不是让另一个女人去感同身受这个女人所受的苦痛。”
“莫珏，别让婷婷更痛苦了。另一个世界的她会有感觉的，她可能并不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而高兴，而是会为另一个女人的遭遇而心痛。同时会怨恨自己，让她的哥哥变成她最痛恨的那个人。”
莫珏沉默下来，近乎呓语般低喃，“婷婷她……真的会有感受吗？”
“她会的。真心在乎彼此的人是有心灵感应的。”姜以枝弯起唇角，眼里全是鼓励。
莫珏比莫霄更有人情味一点，也许是他口里所说的她和他妹妹有点相似的原因，他对她并没有恶意。
“真像啊。”莫珏看着姜以枝弯唇浅笑的样子，忍不住低语，“婷婷，是你让她来劝哥哥回头是岸的吗？”
姜以枝听见男人说她勾唇的样子更像他妹妹，她唇角的笑意更甚，“莫珏，不要让自己后悔，也不要让自己成为婷婷最讨厌的人。”
“不瞒你说，我也有两个很爱很爱我的哥哥，如果是我，我会恨死那个畜牲，他下一千次一万次地狱都不为过。”姜以枝摇了摇头，“只是不该是另一个女人再去承受同样的痛苦，女人不该是牺牲品。”
莫珏闭了闭眼，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小姑娘跟在他后面的样子，俏皮生动，就该将全世界都捧在她眼前。
是当哥哥的失职，才没有看见漂亮的玫瑰不知何时被折了枝。
才十六岁啊，那么青春靓丽的年纪。
从十六楼一跃而下，尖叫声，鲜血，尸体，面目全非。
姜以枝看男人闭上了眼，转过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