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一个展柜。
宋浅夏看过去：“女史箴图？！”
“嗯。”女子笑着点头：“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又有一穿着黄绿僧衣慈眉善目的僧侣缓步走了过来，他仔细打量着乔念念二人，笑道：“你们是特意来看我们的吗？”
跟着过来的，是一名穿着敦煌服饰的神仙一般的人物，看不出男女，但他长得丰盈可爱，服饰华美，色彩艳丽：“这个姑娘，就是之前老马说能够感应到我们的那个姑娘吧？”
一匹高大的丰神俊朗的马儿跑过来，打了个响鼻，口吐人言：“我就说她能感应到我吧，你们还不信！”
然后是一个矮墩墩的，皮肤泛着青色，还有着奇怪纹身的小胖子。
他是滚过来的，撞到了宋浅夏的脚停了下来，一把抱住宋浅夏的脚，仰头卖萌：“姐姐，你能带我回去吗？”
“你个傻子。”乔念念方才见到的那个穿着青色蓬蓬裙的小姑娘飞了过来，嘲笑小胖子：“她上次来根本没看见我们，她是个普通人，另一个才是能真正看到我们的神仙！”
小胖子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呆呆地转头去看乔念念。
接着，是一只小狗？
只是这只小狗没长毛，身上是整齐的黄色的圆形纹路，看得宋浅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狗狗还是长毛好看些。
一名打扮艳丽的妇人注意到宋浅夏的不适，转头踢了那只狗一脚：“都说了要化形就化成人形，不是人形正常的动物也行，再不济你变成自己器物的样子也可以。你为什么非要化成一只没毛狗？！”
那只狗不满地瞪了妇人一眼：“我喜欢！”
然后他转向乔念念和宋浅夏，安慰两人：“你们别怕，我生自那边的陶器。因为比较喜欢狗，但又不喜欢毛，所以才化形成这个样子。我身上的花纹就是我出生的陶器上的花纹。”
越来越多的灵围了过来。
有神气的高高地昂着头的神兽，也有趴在地上慢慢挪动的乌龟，还有着绿色皮肤的长胡须人，她们两个的头顶还飞舞着一条威武的龙。
那条龙虽然不算是巨大，但纤毫毕现，气势惊人。
乔念念觉得是这展馆限制了他的大小。
甚至还有化形成文字的，或是干脆就是一个简单图形的。
宋浅夏惊讶地张大嘴。
就连乔念念也有些吃惊：“这么多……”
“还有许多在后面的仓库。”女史箴图道：“他们很弱，许多都还不能化形，只有朦朦胧胧的意识。”
“因为没有人看到他们吗？”宋浅夏心里难受。
乔念念颔首：“没有人看到他们，就没有具体的感情投射到他们身上。他们之所以能生成灵，大约是国人对流落国外的文物的思念分到了一些在他们身上。”
女史箴图是这些灵里最早出生的，以乔念念的眼来看，大约要在数百年前了。
因为她是名家所画，始终被人追捧和欣赏，所以生灵非常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