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甜辣酱 作品

第207章 莫非我不知兵?(第2页)

 让袁谭带兵意思意思算了。

 袁绍本来非常信任沮授,可沮授一个劲地阻挠他征战让袁绍非常不爽。

 我袁某征战多年,莫非还不知兵?

 我自己这一路,还有我儿显思一路,如铁钳一般左右夹击,只要相持月余吕布军就得遍地生叛,如何会陷入僵局?

 ·

 也难怪袁绍自信。

 吕布虽然击退曹操占据了大半个兖州,可兖州之下黄河以北的东郡依然在袁绍掌握中。

 冀州内部这一年没有经历过大厮杀,可谓是兵精粮足,现在农闲时节自然可以全力以赴,揍那些经过一年征战迫不及待想要休息的兖州军自然是如泰山压顶一般。

 而跟他预料的一样,听说袁绍大军亲自过来,兖州众将也都惊惧万分,全然不知该如何应付,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抱怨吕布不应该收容麹义,哪怕是徐庶准允,这也是失了智。

 残破的兖州完全不具备对抗袁绍的能力,哪怕只是先锋焦触颜良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猛士,光是对付这两人就要竭尽全力。

 此刻要是吕布下令修好袁谭,全力以赴对抗袁绍,大家还觉得有点章法谋略。

 可吕布这次偏偏犯了大病,居然立刻派遣徐庶去跟袁谭对峙,这不是将本就兵力不多的兖州军一下分开。

 这分明是在冒险,难道这次袁绍军中也有什么徐庶安排好的细作?

 唔,难道是之前的东郡太守臧洪?

 臧洪是张超的属吏,之前为了回报张超的恩情拼命进攻荀彧,为牵制曹军的兵力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这次袁绍非常会收买人心,说好了只是来抓麹义。

 只要吕布愿意交出麹义他就立刻收兵,绝不随意杀戮百姓世族。

 他还说起自己的妻族就是兖州人,外甥高干更是被袁绍当亲儿子栽培,说起来他们才是兖州人,吕布只不过是个外地臭要饭的,跟兖州人一点亲戚都没有,当然不能体会兖州人的感情。

 为了进一步收买兖州的人心,新任兖州刺史焦触抵达东武阳后供奉了之前被曹操杀死的兖州名士边让的牌位,全然没提之前要杀了张邈的事。

 袁绍这么温柔臧洪肯定也不好意思再反,只能客客气气让焦触进入东武阳。

 袁绍也虚怀若谷地给臧洪叙话,表示相信臧洪是个义士,两人非常和睦,一切无恙——但袁绍还是悄咪咪地将臧洪麾下的兵马并入了焦触麾下。

 没有兵马臧洪能做的也只能是帮袁绍处理地方诸事,全然无恙。

 袁绍军士气高昂,这时候要是有人叛变那纯粹是嫌命长了。

 而另一边,吕布军居然还在磨蹭鄄城磨蹭,甚至没有半点向东阿增兵的迹象,驻守战略要地东阿的居然是之前曹军降将毛玠。

 也就是毛玠的节操还算不错,没有

 但他也立刻派人告诉吕布袁绍军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了的。

 要是吕布不支援也没有别的奇策,东阿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毛玠最多帮吕布抵抗个十天,十天之后他也不能继续冒着百姓被饿死的风险继续应付围城。

 吕布倒是非常自信,他派人告诉毛玠,这一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毛玠支撑十日,若是还不能解围,那便是吕布无能。

 作为之前吕布军的手下败将,毛玠也只能暂时相信他们。

 吕布军众人也知道此番又是徐庶画策,出于对徐庶的盲目自信,众人都选择按兵不动,先相信,徐庶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但重压之下,有个人坐不住了。

 定陶,麹义像发病了一样大吼大叫,要求面见徐庶。

 曹性在一边悠然剔牙,乐呵呵地道:

 “老弟啊,想见徐府君作甚啊?”

 麹义梗着脖子,双目殷红如血,忍不住喝骂道:

 “此番袁绍南下,必攻苍亭。

 苍亭失则兖州失,徐府君这般画策门户大开,这又意欲何为?

 为何不迎头痛击,若是都不敢去,让我去啊!”

 曹性乐呵呵地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尔为大将,居然说不知道?

 徐庶是如何带兵,麾下竟有尔这般……”

 “哎,先别急着骂。”曹性悠然道,“我不是徐府君麾下,也不是什么大将,只是个寻常的小卒而已。”

 麹义无奈地瘫坐在地上,惆怅地道:

 “久闻徐府君擅长用兵,我才冒险来投。

 要是早知道如此,我还……算了,你们干脆把我交出去,袁绍没理由了,打吕布的时候说不定下手轻点。”

 他垂着头默默无语,显然没想到自己一生戎马,最后居然落到如此下场。

 曹性笑嘻嘻地道:

 “没事,徐府君走之前说将军要是真的想问倒是可以提前跟将军知会一声——

 这一战徐府君会大败而归,但之后袁绍也会大败而归,并且之后再不敢进犯兖州,所以此事请麹将军千万放心!”

 麹义先是一怔,随即冷笑道:

 “一派胡言!若是徐庶大败袁绍,如何自己也会惨败?

 若是他惨败,之后袁绍为何不敢进犯兖州?

 真是一派胡言,尔,尔等就不觉得荒诞?”

 “嘿,如何荒诞?之前徐府君做过更荒诞的事情。”

 麹义本就脾气暴躁,之前经过典韦的教育少有改善,此刻却再也忍不住,冷笑道:

 “若是成了,我认尔为父,若是不成,认我为父,你敢不敢!”

 曹性大乐,没想到袁绍手下的这位顶级猛将居然如此,他乐呵呵地道:

 “没问题,我曹老五出身卑贱,别说收伱为子了,认你为父我也不亏!

 就如此,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