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白小堂换上便装出来，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爷爷奶奶，刚想吱个声，未想人家先过来动手摸他的头：“哎呀，我的大孙子啊，好久不见了，你个高了，也帅了，我们想死你了！”
冷不丁的亲近使得白小堂非常不自在：“呃……我请你们吃点饭吧，然后咱们好好聊聊。”真是虚伪啊，要是真想我了，这么多年咋一个电话不打呢？
“行行。”
白小堂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饭店，点了四个菜。
正值中午，他正好吃点饭。
白爷爷望着桌上的家常便饭，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哼，真是小气，随了他妈，我们好不容易来看他，居然就请我们吃农家菜，抠搜的，都被他大舅给养得不认亲了！
“吃呀！”白小堂就爱吃他家的菜，味道可香了。
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吃了几口，然后就不动筷了。
白小堂也不管，爱吃不吃，大不了剩下打包，晚上回去不用做饭了。
“我呀，想你爸了，你说你当初要是不报警，你跟你爸还过得好好的呢，当初啊，就应该让你爸把你妈直接送去火化，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按理说死在外面的人，哪有抬回家的道理，不知道你爸想啥呢。”
好家伙，白奶奶这话说得真是歪到家了，合着她儿子啥错没有，儿媳妇就该死似的！
白小堂噗嗤一声乐了：“奶，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法盲了，我爸那是跟小三合谋杀了我妈，我身为儿子哪能不为母亲报仇，更何况我是我妈生的，自古以来儿子都跟妈亲，反倒是父亲，我可记得我妈还活着时，他出去打工，半年才往回打一个电话。”
“你姓白！”白奶奶生气了。
“我妈不姓白。”
“……”白奶奶。
白爷爷在桌底下捅咕了一下老伴，然后殷切地望着白小堂：“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是我们的大孙子，我跟你奶有点啥事还得找你。”
“……”白小堂。
“我们俩人虽然有地，可我们想整个大棚，将来要是挣钱了，也能多帮着你点，我给你算了，你手里至少得有二十万，把这钱给爷，到时爷加倍还给你。”白爷爷厚颜无耻地说道。
白小堂有些吃不下去了，望着还剩着的半碗饭，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欠了三十年的房贷。”
“啥？”
“我前不久买房子，二十万加我借的钱付了一个首付，还有三十年的房贷，所以我拿不出来钱给你们。”
老两口顿时傻眼了，随后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小堂：“我们俩算是白来一趟了，早知道你没钱，我能过来看你？随你那个死妈，你妈没有女人味，我儿子在外面有人也正常！”
“滚！”白小堂吼了一嗓子，把老两口吓了一跳：“我警告你们，谁要是再敢说我妈一句不是，别怪我心狠，反正我是学法医的，你们自个寻思去！”
老两口被大孙子的话给震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白小堂也没听清，反正这老两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