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肯定是不缺钱的。
孙康年示意小徒弟暗访，他很了解像吴老太太大儿子这样的人，要是知道他们是来采访的，肯定动手推搡他们。
正好大儿子也在家，孙康年走了过去：“你是吴老太太的大儿子吧？你的母亲还有一个月的寿命，我想找你谈谈。”
原本孙康年想婉转一点，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年头大家都挺忙的，直接一点也省得人家猜。
大儿子一听这话，腾地站了起来：“我没有妈，我妈死了！”
“你这样说就过分了，你妈现在快要不行了，她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欠万吉养老公寓的钱由你们兄妹四人还了。”
“真不要脸，她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要钱，当初……”大儿子欲言又止。
“你爸家暴你妈，从嫁到那里一直到进监狱前，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爸在打她的时候，你们居然看着不管，有你们这样当儿女的吗？”
小徒弟急眼了，以前他爸妈也干架，后来他长大后，跟父亲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奶奶那头的亲戚没人敢对他妈妈不好。
直到现在，小徒弟的妈妈经常跟亲朋好友叨咕，这个儿子没白养，真给自己撑腰啊！
“打就打了呗，夫妻哪有不打架的！”大儿子说完这话，望向了自己的媳妇：“咱俩以前也干过架，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大儿媳妇轻嗤一声：“要不是因为家里有孩子，你当我乐意跟你过吗？ 你连亲妈都能扔掉，我要是有点啥事你还能管我？”
“你闭嘴！”大儿子恼了。
“你别跟我叽歪，我儿子要结婚了，你最好配合一点，别把这件事情闹出去，要是影响了我儿子的婚事，你睡觉时最好睁着双眼，否则你咋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