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大了，你也别挑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林染也不好说别的，万一传到齐家姑奶的耳朵里，容易在背后骂自己。
“我知道。”
林染想着明天出殡的时间，从火葬场那里直接就去平安镇，时间上也掐得刚刚好，然后他这边跟着去坟地，那头由张老板跟着，指定是没有问题。
总之，全部安排妥当。
一夜过后，林染开车带着几个齐家的朋友前往平安镇。
原本早上还下了小雨，等他们出门的时候雨停了，待到坟地后，天空也放晴，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
“老爷子心愿已了啊！”小马说道。
“对。”林染也是这么觉得的。
张老板过来了，他跟林染唠嗑：“齐家哥三个真不错，换成别人肯定不能干。”
“这也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沈姨说的。”
“就是因为这个，你说说这世上苦命的人也太多了。”张老板见林染递给自己一根烟，伸手接过放到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给双方点着。
“苦命的人多了。”
“我半个月前接过一个买卖，当时都给我整哭了，家里条件不好，无论怎么努力都没用，两口子也正干，可就是没钱，好不容易儿子大了，上了没几年班，人没了。”
张老板想起那一家子心情瞬间不好了：“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倒霉的事儿咋都让一家子全占了呢？”
“太多了。”林染想到了小兰一家子，如果当初媒人不给她的父亲介绍，她出生在这个家，肯定是个健康的孩子，还有冯天祥、小军等等，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嗡嗡——林染的微信响了，他打开看了一眼：“华子快要到了。”
“挺快啊！”张老板原来预计还得四十多分钟。
“华子说了，回来的时候一点车都没堵，而且特别顺利。”
“老爷子这是归心似箭啊！”张老板说道。
林染沉默了，这么多年了，齐老爷子终于见到妻子了。
华子他们到了，张老板举行了入土为安的仪式。
同一个地方的规矩都如出一辙。
沈言看着亲妈完好的棺椁，一时间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