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后怕(第2页)

 鼻腔里涌进无穷无尽的水,余谨书以为自己要死在当下的时候,再次被拖出了水面,扔在了地上,这一次他爬伏到余启蛰的脚边,脸上涕泗横流,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向余启蛰求饶:“我错了,五弟,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余启蛰长身玉立,高大的身子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余谨书就跪伏在那一片阴影之中,抬眼去瞧他,像极了多年前,只是这张脸已不见少时的稚嫩青涩,清俊如玉一般的脸不动如山,在余谨书看来却如魔似鬼。

 “看来二哥学会规矩了。”余启蛰低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痕。

 余谨书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连连点头,他已经被吓破了胆,曾经的那些小心思如今是想也不敢想。

 “什么事能做,什么话能说,往后二哥可要想仔细了。”丢下这句话,余启蛰再也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整理了下衣袍后离开。

 看着他走出院门,余谨书瘫躺在地上,彻底松了一口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后一定要离余启蛰越远越好,否则性命难保。

 院门打开,见余启蛰出来,余周氏不敢多问,赶忙跑进去看余谨书。

 “父亲,母亲我们去刘府。”余启蛰回房换了一身绯色的长袍,将聘礼单子交给了宋春。

 “谨书没事吧?”宋春问道。

 余启蛰摇了摇头,宋春知道他做事有分寸,便不再多嘴,拿起聘礼单子和余梦山一起看,这桩婚事的皇上赐婚,相当于保媒的是皇上,倒是不必再请媒人登门,只要去下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