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呕吐物太多，楚落只觉得整个鼻腔都被堵满了，难受至极。
“喝点水漱漱口。”
楚落眼泪花还留在睫毛上，她无法想象，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但至少胃里舒坦多了，接过水，稍稍漱了口，楚落看向满座的狼藉，有些无地自容。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这般丢脸，另一旁的许文已经开始收拾了。
“我自己来。”她逞强。
许文已经将她身上的呕吐物擦拭干净了，“你先在后座躺着，我们去医院。”
“不去。”
楚落很是反感那个地方，人多又怪味浓。
许文试探性的说道，“那去诊所？”
“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车里的异味甚浓，楚落在难闻的气味里煎熬着，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冲进厕所洗澡。
臭，很臭，太臭了。
半小时后，她一脸潮红的出来，头发还是湿哒哒的。
许文系着围裙道：“快吹干。”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吹头发，手举着胳膊酸，还要不停的换地方，不然头皮一阵灼烧感。
“你在弄什么？”
“熬点小米粥。”
楚落不满意，“不是说好弄泡椒鸡杂还有水煮肉片的吗？”
许文叹气，“你中午刚吃坏了肠胃，是不是应该让它休息一下。”
“可我不喜欢喝粥。”楚落嘟着嘴，颇有几分娇嗔，也许她自己都没注意，此刻的自己多像在撒娇。
那夜的晚饭还是以粥为主，小米粥为主食，搭配着鸡蛋饼，还有带着南瓜的粉蒸肉，又香又糯。
楚落窝在沙发上看春晚，许文在收拾碗筷，有细碎的叮咚声传来，电视里万家灯火，她第一次觉得，好像有个人陪着，也是不错的。
楚老爹不合时宜的打来电话，他那头吵吵闹闹的，估计在某个酒桌上。
“楚落啊，今晚守岁你陪不陪老爸？”
“不陪。”
“哦，”楚天远拖着长长的鼻音，“我还说给你包个大红包呢？”
楚落笑了，“爸，忘了告诉你，你做的饭菜有毒，刚刚我都吐了。”
“什么！吐了！”楚天远很是惊恐，“那要不要紧，有没有去医院？”
“好了好了，现在都好了，我人虽然没到，但红包你是要给的，这样吧，转我微信或支付宝都行。”
楚天远还是不放心，“真没事了，那许老师呢，有没有照顾你啊。”
楚落看着正在洗碗的许文，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嘴上却没松口，“爸你赶紧转账吧，这些事就别操心了，总之我现在能吃能睡的，可好了。”
挂断电话，许文也将碗筷洗好了，他身上还系着围裙呢，看着颇有家庭煮夫的气质。
许文不解，“你笑什么？”
楚落道：“这围裙的气质好像和你不搭。”
“哦，那我什么气质？”
楚落凝神思考，“文质彬彬，很斯文。”
“是吗？”
“你当真听不出我的真实意思吗？”
“那你说说。”
楚落掰着手指，“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嗯，一共八个字，非常好的描述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