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来的客人少,就得围起来坐,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操着彪悍的语气,把正经吃饭的人吓走。
“你,你给我滚,我们不做你们的生意!”
王猛骂道。
“凭什么!”
牛三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大喊道:“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看喽,王家豆腐店,店大欺客,瞧不起咱喽!”
砰砰砰!
丁零当啷。
桌子上的铜板被震得掉在地上。
四周的行人都来看热闹。
“牛三!”
王猛怒了,抄起板凳,泥捏的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血肉之躯造就。
“来呀,你打呀,有种你就打呀。”
牛三非但没有退却,还把脑袋凑了上去,嘚瑟道:“想想你老娘,想想你媳妇,想想你的儿,你要敢打,我敬你是条汉子,明儿个去大牢看你,让牢里的兄弟好好照顾你!”
“夫君!”
董荷莲望着王猛,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
民不与官斗,这是她为什么要坚持搬走的原因。
人家有权有势,他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我,我……”
王猛胸膛一阵起伏,内心无比憋屈。
或许,王家豆腐店,也该摘牌搬走了。
“捡起来。”
陈胜朝着牛三冷不丁道。
“什么?”
牛三愣神。
僵持的气氛被打破。
“我让你把铜板捡起来。”
陈胜淡然道。
“哈哈哈,哪儿来的小瞎子,到爷面前来逞英雄?”
牛三大笑,不管一旁沮丧无比的王猛,拳头捏得咔吧响,朝陈胜走去。
锵!
杖刀出鞘,刀刃稳稳当当地架在牛三的脖子上。
发生什么事了?
牛三只感觉清风拂面,脖子处凉飕飕的,后知后觉地将目光瞥向下,玄铁杖刀暗红色的刀身映入眼帘。
“老大!”
几名泼皮立马上前将陈胜围住,只因刀架牛三脖子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让你把铜板捡起来。”
陈胜冷声道。
“小子?你敢杀我?”
牛三面目狰狞地叫嚣着,“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杀过人吗?”
“杀过。”
陈胜淡然道。
他杀过的人可不少,比牛三认识的人都要多。
牛三闻言大笑,“哈哈哈,你一个瞎子,杀人?少吹牛了!识相的……”
嗡!
陈胜施加了一点向下的力道,通过杖刀,传递到牛三肩头。
“啊!”
牛三吃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总要让我识相呢?明明不识相的是你们啊。”
陈胜喃喃自语,刀口往左稍稍偏移。
牛三的脖子里面被划出一道血痕,猩红的液体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