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之中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听说了很多魔修残忍、不配为人的论调，但真的到了要对人形生物下杀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
“他……看着是个人啊！”姜星柳戳了戳那名魔修的脸，看上去有些好奇也有些迟疑。
就连她都有些不忍心下手，其他人就更是如此。
魔修看上去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肤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影响，隐隐有些发灰。
此时他已经被几把飞剑穿透腹部，眼看着是活不下去了。
姜述白看着面前的魔修，有前世记忆，他现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这个人，他也不准备自己来杀。
这就没有历练的意义了。
他拍了拍姜星柳的肩膀：“这些人在被送进来的时候，死期就已经定了，完全可以将他们当作死人。”
“在联邦，魔修功法是绝对被禁止的，他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不必将他当作一个人，星柳，甚至对我们来说，没必要将大部分人当作人。”
姜星柳的身体有些僵硬，她转头看着姜述白，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理解姜述白的话。
总觉得，现在的姜述白，变了。
不再是她熟悉的、看上去温和的堂哥了，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冰冷的杀机，
“堂哥，我……什么叫，不必将大多数人当做……人？”
姜述白淡定的陈述出了一个事实：
“这个世界看上去秩序井然，但是实际上，和灵气复苏之前的法治社会，却是绝不一样的。”
“几百年前天下一片大乱的时候，那套强者为尊的逻辑，其实到现在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