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当然听明白了,只是这解释也太……玄幻了吧?
“你是说,你对着夫子像和夫子墙默念,然后脑子中便多了这首诗?”大祭酒总结了下问道。
“嗯嗯嗯。”李流荧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大祭酒深吸了口气。
这是该信她呢?还是不信她呢?
首先大祭酒能确定的是,有他亲自坐镇,绝对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作弊的,哪怕是欧阳守道也不可能。
其次,这首诗如果真的是他人所作,早就应该流传于世了。
如此的绝世诗句,正是儒生收获天下名望的绝好机会,没有人会将这个机会让给别人的。
最后,这小丫头是完美的赤子之心,按照大祭酒对完美赤子之心的了解,一般是不会撒谎的。
那总结下来,只有一个结论,这丫头说的是实话!
想到此,大祭酒也吃了一惊。
夫子人家亲口说过的,不语怪力乱神。
可夫子您老人难道真的在天有灵,借这小丫头的口让我等感受您当时登墙时的心境?
好像除了这个解释,就没有其他合理的说法了。
大祭酒捂住双眼叹了口气。
他让李流荧坐下,随后便出现在了夫子像前。
他双手托着那张白纸,朝夫子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后朗声道:“诸位停笔吧,此次大比已经无须进行了。”
在场学子闻言都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大祭酒。
程深皱眉道:“大祭酒,时间未到,而且我们的诗句你也未看过,为何不比了?”
石文山也道:“正是,所谓文无第一,大祭酒为何如此……果断地下了定论?”
商步器和谈崆桦则更不忿,也一起附和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