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仰头喝了一口老酒,重重吐出了一口酒气。
“我来书院这么久,山长也好,三个师兄也好,对我都很好。”年不休垂下酒瓶缓缓说道,“可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年不休哪里会有今日。”
“三年前,我在破养气境,心障缠身时,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此时我的坟头之草也有数尺高了。”年不休说到此处停了一下,“你呀,以为我都不知道,还整天在那里和我装傻充愣。”
“你既然不愿意承认,我也不戳破,山长问起时,也没有提到心障一事……”、
“更别说,若是没有你的点拨,我又如何能顺利踏入蕴体境。”
“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道个别,同时和你说声谢谢。”
年不休拿起了酒瓶,又喝了一口,脸上有些愁色:“如果今日没有机会亲口和你说谢谢,我怕……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酒瓶,不由笑道:“既然你不在,让我敬你三杯酒吧!”
说罢,他站了起来,端起地上的酒瓶,朝着柴房门口,恭恭敬敬地将酒水横着一条线洒在地上。
“这可是一杯了啊。”
正当年不休准备敬第二杯时,房顶上有人道:“唉唉唉,你这是敬酒呢?还是上坟呢?”
年不休抬头一看,只见关忘文蹲在房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学兄!”
月光下,房顶上,两人并肩而坐。
年不休喝了口酒,问道:“学兄,你怎么回来了?”
关忘文笑道:“你难道来找我喝酒,我当然要回来了。”
年不休转头看着他,失笑道:“你肯定就没离开过书院。”
关忘文打了个哈哈:“哈哈,你知道得太多了……三年前的事,你都知道?”
“嘿,当然了。”
关忘文皱脸道:“哎……学艺不精啊,丢人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