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万死！”
“属下万死！”
众护卫吓的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朱四看向宁采辰与聂小兰，带着歉意的口吻道：“刚才朱某护犊心切，未调查清楚，便向你们施压，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朱某向你们致歉！”
他态度相当谦逊，姿态放的很低，以大明之主的身份向读书人致歉，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然而……
朱四没能得到想要的效果，迎接他的依旧是宁采辰和聂小兰冷冽的目光，眼带着恨意，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压下心中的怒意，继续放低姿态，“你们希望朱某作出什么补偿？要名还是要文道真解，凡是朱某能做到的，尽管提。”
他再次让步。
这是看在大衍太子林亦的份上，他已经达到了姿态放低的极限，不可能再让步。
就看宁采辰能否接受。
宁采辰盯着朱四，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的命！”
‘真够生猛啊！’
林亦心中惊诧，特别欣赏这种文道莽夫，读书不为平怨气，不如回家种红薯。
“哈哈哈！”
朱四怒极返笑，决定不再放低姿态，他是大明之主，刚才已经是极限，转头看向林亦，平静道：“太子殿下应该知晓，大明有自主之权，此学士得势不饶人，扬言要了大衍臣子的命，臣子只能被迫出手，捍卫大明权利！”
轰！
三品大儒武夫的精气神爆发，直接爆锤向宁采辰，在这股气机镇压下，五品儒生的宁采辰连呼吸都特别困难，动弹不得。
同样是儒，但差距却是天上地上。
宁采辰倔强不甘，眼中未曾有半点恐惧，只有愤怒与不甘以及遗憾，泪水滑落，朦胧间好似看到了一道倩影。
聂小青。
他一生所爱。
“朱四，够了！”
林亦见朱四不再继续演戏，也终于摊牌，闪身出现在宁采辰身前，浩然正气爆开，儒灵神念附在上面，直接对朱四展开神念攻击。
仅仅一下！
朱四双手掩面，身形爆退了出去，神色骇然地盯着林亦。
‘好强大的神念，浩然正气本就压制才气，这神念……怕是有二品之资，他……儒灵戴上了圣冠？’
朱四心神震动，他虽然只是三品，但得到过阳明圣人的指点，对二品有很深的理解。
能够对他做到这种程度的压制，儒灵最少二品。
但林亦展现出来的修为境界，却仍然是三品，这种情况下，破二品就纯粹看机缘。
也许下一秒。
或许是一辈子也说不定。
“太子殿下？”
朱四压下心中的悸动，心平气和地看向林亦，表示不解，他出手教训对大明之主不敬的人，这有什么过错？
若是如此，他顶撞大衍太子，是不是也可以相安无事？
林亦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没有你与玄妙大师联手，布局坑杀玄阴体的聂小青，宁采辰又怎么会针对你？你觉得呢？”
林亦眼中划过一缕寒光。
既然朱四不再演戏，他也不介意直接摊牌，反正有命爷在，二品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