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弟子的话语，乾冽叹息了一口气：
“我们败了。”
听到这几个字，徐玄的瞳孔瞬间一缩。
虽然他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但是当真正从自己师尊口中得知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心中颤动。
他询问道：“师尊，你可是圣者啊，怎么会输给他？”
看着徐玄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乾冽嘴角露出一抹无奈：“我又不是什么都能做到，遇到比我强的人，输了也正常。”
徐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喉咙中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才有些失神地缓缓开口：“可...你是圣者啊，他才半圣，他有什么资格赢了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你眼里，不管惹出什么事，我都能帮你解决。所以你觉得我是无所不能的。”乾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但那是因为在宗门里。我是阵宗的宗主，太上长老不出，对于那些事情，我自然都可以解决。”
“可是现在不一样。这不是在宗门内。东玄域虽然天地环境已经崩塌了，但是不少宗门都是当初他们祖先留下的后手。就如同今天这般，纵然我与丹宗那丹玄子一同出手，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那白衣修士。纵然他只是半圣修为，但一身剑道造诣早已登峰造极。他只一剑，便将我们击败。”
说完，乾冽脸上忍不住露出失落的神色。
“这世间，妖孽天骄如云啊。今日那人，也算是一剑将我给点醒了。我在阵宗多年，早已是宗主，说一不二，以至刚愎自用。却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乾冽忽地洒然一笑，他伸出充满皱纹的手，摸着徐玄的头：“玄儿，我是年老，不复当年。但你却年少，经此一事后，有些心气，还是收敛几分吧。”
徐玄抿了抿嘴唇，看着须发皆白的师尊，一时间竟有种恍惚。
似乎，以往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师尊，已经不复印象中的那般巍峨无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阵宗他确实可以肆意妄为，但在外面，却不一样了....
成为强者，给阵宗带来荣耀和光明的未来。
而不是四处惹祸，为宗门带来祸患。
徐玄深吸了数口气，最终带着几分沉重地说道：“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