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家已经围桌而坐，看老大一个人下来的，罗子衿问：“周瑛还没睡醒？”
周锡祥点点头：“让她睡吧，还在倒时差。”
老太太听大孙子这么说，张着的嘴旋即又闭上。
开始用餐。
安静地用完餐后，罗子衿交代厨房热一份饭菜，然后吩咐佣人，将家里的腊肉和腊肠，分了一半让佣人提到周永安的车上去。
车厘子也提了一箱。
两兄弟坐在沙发前喝茶，周锡祥问了他一句明天几点过来，就聊起了公事，说着年后开工的第一要务。
周永安也很乐意跟他聊这些，从跟大哥的聊天中可以明白大哥的想法，以及他处理事情的方法。
大哥喜欢刚柔并用，喜欢蛇打七寸，要么不动声色，要么一招毙命，周永安一直在向这种成熟稳重的成年人的事物处理方式上靠齐。
“大哥，可能年后我也需要调整一下工作方向。”周永安抛出暗示。
周锡祥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还是想回投行？”
“这半年我在银行试过了，能玩的空间不大，不适合我这种喜欢高风险投资的人。我还是继续进资本圈玩吧，那里更有拓展空间。再说，有华宇银行在后面坐镇，华云投行也必须发展起来才行。”
周永安在美国待了近一年，对华尔街上那些投行的运作模式摸得透透的，回国后在华宇的这半年经历，也让他对银行的吸储业务了解得明明白白。
现在的他很清晰地知道，发展投行才是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周锡祥没有说话，目光瞥了眼不远处正在跟母亲说话的李清文：“你走吧，早知道你做不久。”
“这么干脆，好歹挽留我十分钟。”
周锡祥瞪他一眼：“你要决定了，我就安排小文接替你的位置。”
周永安朝李清文瞥去，点点头：“她来接，合适。”
又坐了会儿，周永安起身要回去，周锡祥因为还没跟周瑛说上话，继续待着。
回去的路上，李清文百思不得其解，扒着周永安问：“奶奶今天怎么没有为难我？”
周永安手握在方向盘上，轻轻地转着圆盘，转了个弯：“会不会是看都没看到你？”
“……周永安，不许开玩笑。”她都已经做好下雨的准备了，最后却没打雷，也没下雨，真奇怪。
周永安宽慰道：“那你就往好了想，毕竟明天就过年了，她老人家这时候甩脸子，不是闹得大家都不安生嘛。”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奶奶连年会上都敢那么讲话，怎么会这时候惜字如金呢你
李清文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不再多想，李清文坐在副驾驶上，开始跟小翅膀聊天。
李清文：“你好，小翅膀，请播报明天的天气。”
李清文：“你好，小翅膀，谁是你的爸爸。”
李清文：“你好，小翅膀，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李清文：“你好，小翅膀，请播放王心凌的《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