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灯，窗帘也拉着，裴彧却准确地摸到了她脸颊，应得坦然，“只有你知道。”
沈知意眨了眨眼，默许了他的动作，只是往后挪了挪，跟他拉开一点距离，深夜静寂，她话音也轻，“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嗯？”裴彧掩在被子里的手准确地勾住她的腰，把她刚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回去，“是早就打算好了，从看到你拍戏的时候。”
他低声说，“算是对我心理受到伤害的补偿。”
沈知意小声骂他，“厚颜无耻。”
真会狡辩。
闷笑两声，裴彧眯了眯眼，“这还算不上是厚颜无耻，要我给你演示一下真的厚颜无耻吗？”
他不知何时凑近了，温热的吐息就扑在沈知意颈间，推是推不开的，沈知意低头靠着他胸口，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别太嚣张，”她也是不怕的，“当心以后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裴彧无声地笑了，她把警告说的像提醒，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纵容。
两人依偎着睡了一夜，沈知意因为生物钟总是早醒的那个，醒是醒来了，却动不了，整个人都被裴彧抱得紧紧的，床头手机一直在响，她只好先把手伸出去够到手机。
是王霏霏的电话。
“知意，”王霏霏这会儿已经在公司，在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刚醒？”
“嗯，”沈知意看了眼时间，天才微微亮，“有事吗？”
有什么事让她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
“是有个事，”经历了太多大场面，王霏霏已然心如止水，事实上，在知道自家这个艺人跟裴彧扯上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几次波折下来，面不改色的本领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她喝了口咖啡，“裴董昨天去探班了对不对？”
沈知意：“……”
她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还没睁开眼的裴彧，声音压低，“被拍到了？”
如果是狗仔的话，把照片买下来就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王霏霏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是探班你的粉丝拍到的，半夜发出来后就一直挂在热搜榜上。”
没了霍恒，沈知意再上热搜就没那么多幺蛾子了，基本都是和其他艺人一样的官宣或者营销，但只要跟“恋情”扯上关系，就势必要引起讨论。
王霏霏已经看过，前几次就算拍到裴彧也只是背影之类，这次可能是因为粉丝离得近，照片拍得特别清楚，完整地露出了裴彧的上半张脸。
“要怎么处理？”
照片已经曝光，因为裴彧身份特殊，吃瓜群众没见到他这张脸，不会顺势扒出他的身份背景，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会随便乱说，不过沈知意这里，要么不予回应，要么就要再用朋友那套说辞。
“这次照片拍得比较……嗯，总之不太好用普通朋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