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泽立即疑惑道：“那是陆家的人？”
姜瑶摇了摇头，“不是，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人，是我的私兵。”
这话再次让姜明泽心中一惊，他的儿子和儿媳竟然为姜瑶做好了如此全面的布局准备，难道他们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离开极可能是有去无回？
姜文翰也有着同样的想法，立即就疑惑问道：“所以刚才叔父在祠堂说的话，是假的？”
“怎么能说是假呢，我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而已，我一直都觉得我儿一定会回来的。”
姜文翰回想了一下刚才叔父在祠堂说的话，确实也没直说文博一定会回来，这一切不过是大家的猜测而已。
想到姜瑶此刻的状况，姜文翰顿时了然，也不再多问，反而再次坚定地跪地拱手道：
“暗部只听令于玉符的主人，见符如见人，绝不叛变。”
姜瑶知道姜文翰是忠心的，否则她父亲也不会把暗部交给他管理，知道他对她刚才的安排是有误解的，连忙摆了个请起的姿势，并缓缓地解释：
“从之前的林东宝府医对我下毒开始，我就隐约怀疑姜府的内部开始被腐化，有不少人估计是叛变了。
“实不相瞒，我的人意外看见过文勋叔的异动，所以我才让人留意着他的东西，但愿我只是多想。”
话虽如此，但姜瑶知道她并没有多想，上辈子就是她被人污蔑为祸国妖后时，姜文勋带头叛变的。
当时她是有多绝望，她一心扶持的姜家人，竟然跳出来给她泼脏水，这也导致了裴文意再也无力挽回被污蔑的脏水。
这也是她重生以来，对这些文人的所谓忠诚永远都保持着一份怀疑态度的缘故。
姜瑶的话却是让姜明泽和姜文翰两人惊讶不已，他们可是从没想过已经有势力把手伸到他们姜家的暗部内。
姜文翰想到姜文勋此刻的工作，不由得心中一惊，若姜文勋真的叛变了，那对他们姜家的打击可不小呀。
他忍不住进一步问道：“瑶瑶，这事你有多少把握？”
“八成。”
这顿时让姜文翰心中再次咯噔了一下，也就是说，姜瑶所发现的事情，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推断出姜文勋是叛变了。
想起方才姜瑶的指令，那么剩下的两成就是要打探出他投奔的主人是谁了。
姜文勋可是他的亲弟弟呀，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叛变，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并不是不想质疑姜瑶的怀疑，但姜瑶既然如此说着，又安排人去紧盯，说明此刻已经在收集他叛变的证据。
他此刻只希望姜瑶的信息有错，他弟弟是无辜的。
姜瑶看出了姜文翰此刻的难受，淡淡地劝解道：
“希望是我的判断错误，但我也只是想让你留个心眼，后续文勋叔的工作你就多盯紧一点。
“另外，没记错的话，他是负责寒门子弟的发展和培养工作。
“你趁机把我们姜家分家的事告知他们，看看他们如何选择。
“我们书院可不养心思不纯的人，同样给三天时间，他们可以自行选择离开或者是投靠其他势力。
“你留意一下这些离开的人，调查一下这些人的来路、离开后流向何处以及与他们与文勋叔的关系。”
姜文翰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姜瑶的意图，就是通过这些寒门子弟的去留去检验一下他们培养的这些人的忠诚度。
若他们在书院学习只是奔着进入仕途而去，自然就会离开。
若他们在没有了姜文聪那丞相的光环后，还愿意留在书院，至少说明这些人前往书院是真的为了求学。
当然他也知道大部分学生在书院学习都是为了进入仕途，但如何进入以及为了什么而进入，这就极为考究了。
他们云麓书院作为大赵境内的最高学府，虽然是公开招收学生，但是世家子弟前来学习，他们姜家可是要收束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