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载酒 作品

赵氏和申夫人的口水仗

申夫人神色淡然处之,说道:“你何意?”

“不是我说,她也真是太小家子气了,不过是纳个妾,竟这样要挟自己夫君……”赵氏说道。

“住嘴!”申夫人沉声道:“你以为谁都会为了争风吃醋做出这种事儿吗?既然二媳妇儿已说了不知道灯台怎么倒的,你算做半个婆母的,不关心也就是了,还这样揣测她!你也想想,若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被气出个三长两短,你在二哥儿前该如何自处?”

“你上次,给二哥儿媳妇……”申夫人懒得说了。

赵氏先是被唬了一下,旋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浑然不怕道:“好好的灯台,早不倒晚不倒,偏偏二哥儿要纳妾的时候倒,哼……”

自己亲生儿子是当朝首辅,她就不信,族中耆老敢说二哥儿的不是不成?

“我告诉你,若祎儿这一胎有什么不好,别说别人,我决不放过你。”申夫人脸色沉沉,说完,给了赵氏一个警告的眼神。

赵氏声音哀苦,道:“善妒,这可是犯了七出啊……也就是二哥儿太过仁善,所以被婆娘迫害呀!”

……

“你听到了吗?那个女人依然仗着正室的身份欺负我,我在这谢家熬油似的熬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儿子是申家的了,孙儿也是人家的了。”

申夫人走后,赵氏在正屋,面上哀切,心头一阵阵难受。

“姨奶奶,您别忘心里去,她说她的,一个破落户而已。”赵氏的心腹婆子赵显家的上前安慰道。

“她现在是破落户没错,可是她终究占着二哥儿嫡母的名分,你瞧,今天这不就要来沾二哥儿的光了吗?”

在她看来,申夫人此行来,也不是全是是为了给自己侄女撑腰来的,而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她是谢允的嫡母。

再加上申令祎又是她的亲侄女,肚子里的孩子有申家血脉的一半,她当然关心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了。

毕竟有这个孩子在,二哥儿就跟她们申家这辈子都沾着亲。

想到这儿,赵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自己儿子的婚事自己没法做主也就罢了,现在,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成了别人家的贵婿。

她这辈子,是不是到底遭了什么孽啊,怎么要被两个姓申的女人给折磨。

“姨奶奶,您别生气了。”赵婆子来来回回地用这一句话劝慰着赵氏,原因无他,只因这些年她被谢允申饬了好几回,实在是不敢在赵氏面前说一句奴才不该说的了。

“我可怜的雁儿,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说着,赵氏心都揪在了一起,忍不住担心道。

“姨奶奶,奴婢觉得呀,您不用担心这些,二爷不是说给表小姐安置了地方吗?一定会冻不着饿不着的,您放宽心。”赵婆子劝道。

赵氏吐出一口气,恍惚间,想到了先前申家姑侄联手欺负自己的那件事。

那天是一个早上,将将才吃完早饭,申夫人就叫人来请她过去东院一趟。

她和两个丫鬟婆子皆脸上纳罕,申夫人很早以前,就免去了她晨昏定省之礼。

今个儿却遣心腹婆子亲自来传唤她。

她刚一进屋,谢大申夫人就叫屋里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余下她们二人。

她陪着坐在下首,见大夫人半晌不说话,此刻心里便有些打鼓,迟疑了下,终于试探着笑道:“我记得,过几日就是大小姐出阁的日子,这几日阖府忙着,我那边也不得空闲,人虽赶,心里头确实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