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大力 作品

第77章 我会安排人照顾她

“啊!”

阮明月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锤子,钝击她的血肉又砸裂了她的骨头。

她瞬间感觉下半身都动弹不了了。

“妈……”

阮明月无助地看向母亲翁美芯,痛到不停地喊“妈”。

翁美芯推着段秋明的轮椅,一脸惊慌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阮明月。

火舌四面八方的扑过来,周围浓烟四起,稍有耽搁,三人都得被困在这里。

翁美芯咬咬牙,没有回应阮明月那一声声的“妈”,推着段秋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火场。

阮明月已经痛到神思恍惚,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反应过来,她彻底被震惊和无助包围。

她的母亲,竟然把她丢在了火场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妈!妈!”

阮明月想着,或许母亲只是先把段秋明推出去,再回来救她,可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翁美芯再次出现。

房间里火势渐大,浓烟掠夺了阮明月的氧气,腿上的疼更是直钻心里。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而屋外的翁美芯,这会儿所有注意力都在段秋明的身上。

段秋明从火场里出来后,就不明原因的晕了过去。

翁美芯急得伸手去探他的呼吸,发现他有呼吸,她立刻对司机说:“老廖,赶紧送先生去医院。”

司机老廖看了眼着火的房子,问:“阮小姐呢?她刚不是和你们一起进去的吗?”

翁美芯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掩住,她故作惊讶地问:“她还没出来吗?刚刚我们进去之后,就分开找人了!”

“还没出来。”

“糟了,月月肯定是被困住了。”翁美芯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大的火,太太你不能再进去了,等消防员来吧。”

“不行,我不能这样置月月于不顾。”翁美芯对司机老廖说,“你先送先生去医院,我进去救月月!”

“太太……”

翁美芯往身上泼了水,径直往门内跑,她一边跑一边对回头对老廖说:“别耽搁,快去医院!先生就交给你了,只要你救下先生,你就是整个段家的恩人!”

整个段家的恩人对老廖的诱惑太大了。

“那太太你小心点。”

老廖上了车,带着段秋明往医院赶。

翁美芯跑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等老廖的车开远了,她又退回到外面安全的区域。

一团团黑色的浓烟从窗户里冒出来。

翁美芯仰头向上望着,她想,如果阮明月在火海里死了,那么,阮明月和段祁州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就彻底被掐灭在摇篮里了。

只有阮明月死,她才不会再有后患。

这一刻,她希望消防员能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可是,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呼啸而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没一会儿,两辆车就停在了翁美芯的面前。

消防员一个一个跳下车。

“救命啊!救命啊!”翁美芯哭着大叫起来,她一下跪倒在几个消防员面前,“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阿姨,你先起来。”几个消防员赶紧将她扶起来。

翁美芯“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她被困在里面……里面火好大!我想去救她,可是火和烟实在太大了!我女儿……”

“阿姨,你先让让,别耽误我们救你女儿。”消防队长尹珩打断了翁美芯的话。

“好好好,我让开,你们快救救我的女儿!”

几个消防员在消防队长的带领下,全都冲进了火场。

翁美芯看着他们逆行的背影,心想,阮明月就算不死,估计也已经烧得不能看了,到时候,她毁了容,段祁州就再也不会和她在一起了。

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段祁州喜欢阮明月,不就是因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么,如果脸毁了,他还会喜欢她什么?

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大火熄灭后,消防队长尹珩大步走出来,走到翁美芯的面前。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翁美芯一把抓住尹珩的胳膊问,“怎么没看见我女儿被救出来?”

“我正要问你呢,阿姨,你确定你女儿在里面吗?”尹珩问。

“确定,我当然确定,我和她一起进去的,当时我老公被困在里面,我和我女儿一起进去救我老公,最后我和我老公被救出来了,我女儿却被困住了……”翁美芯说着又哭起来。

消防队长尹珩蹙眉:“奇怪,我们刚才搜寻了整个房屋,可是,里面并没有人!”

翁美芯的心瞬间被提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阮明月自己逃出来了?

不可能,她明明看到她被衣柜压住了腿,动弹不得,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自己逃生?

“兄弟们,再仔细搜寻一遍,看看到底还有没有被困人员!”

“是,尹队!”

尹珩一声令下,消防员们再一次开展搜索,可屋内依然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翁美芯不敢相信。

这时,有道声音在后院传来:“尹队,后院这里有个女人!还有生命体征!”

“快救人!”

消防员和医护人员一起涌向后院。

翁美芯也跟着跑到后院。

草坪上躺着的女人正是阮明月。

翁美芯第一眼先去看阮明月的脸,让她失望的是,阮明月的脸上除了有些灰,根本没有一点点烧伤,别说毁容了,连皮都没有破一点。

“月月!月月!我的月月!你没事吧!”翁美芯冲过去,还想干扰救援,被消防队长尹珩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阿姨,你先靠边,别影响救援人员的工作!”

“啊!”

阮明月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锤子,钝击她的血肉又砸裂了她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