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说完以后陆舟也沉默了。
沈糖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做沈糖太爱薄夜。在这里给他求了一道护身符，自己也乐得给。
但顾珩这样一说，他也不得不去想一想沈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为确实不符合逻辑。
如果只是和一个人说也就罢了，但是沈糖和两个人都说了且次数不少。
此刻，坐在车上因为困倦打着哈欠的沈糖还不知道自己被这样怀疑了。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沈糖裹了裹外套，把自己整个人都窝了起来，看起来小小一只。
老方在后视镜注意到眉头皱了皱。
“夫人要把窗户往上关一下吗？”
老方的声音让原本眼皮耷拉下去的沈糖清醒了不少。
“不用了，老方。我不冷，这样还能清醒一点。”
沈糖的声音带着沙哑，老方眉头皱得更深，看着沈糖困倦的样子不免多问了一句。
“夫人今天下午一定要去吗？您看起来很疲倦。”
沈糖眼睛已经闭上了，整个人瘫在哪里。
“一定要去。老方这件事情推不了，一定要今天下午做。过会儿前面停一下买杯咖啡吧。”
老方虽于心不忍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东家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
他也能看出来沈糖并不是很想说。
不多时车子缓缓停下，老方看了沈糖一眼。
“夫人我去买咖啡您喝什么？”
听到声音沈糖掀开眼皮，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冰美式吧，谢谢老方。”
“客气了。稍等一下。”
老方说着一溜烟进去了，沈糖揉了揉眼睛靠在车窗上。
今天怎么这么困。靠冰美式给我提神醒脑了。
“沈糖。”
！
歪在哪里的沈糖心一惊，哪怕是眼睛再酸还是睁开了。
“天道。”
沈糖声音软软的，看出来是真的困了。
“嗯，你要去见那边的人。”
“嗯，有什么事吗？”
沈糖点点头，看向天道的眼睛水蒙蒙的，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天道看沈糖这样眉头狠狠蹙起。
“你这个样子能去见人吗？”
沈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还算清醒，而且天道真的担心我似乎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给我时间多休息一点不好吗？不过天道要是作为敌人来的，那就能理解了。”
也许是因为困了的原因，沈糖说起话来软软的，好在咬词清晰不至于被人误以为她在撒娇。
天道脸色微变，“沈糖一定要这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