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身体一顿，抬眸看向他。

　　那双眼一如既往沉稳，此刻还有明显的温柔。

　　她慌了，“长青殿下，我知道你是想对我负责……但不用的……灵儿本就不是完璧之身，你就当做灵儿是个青楼女子，逼不得已脏了你的身子……唔……”

　　话还没说完，宋长青忽然吻住她。

　　这次稍显霸道、用力。

　　周灵安全来不及反抗，也忘记了反抗。

　　直到宋长青吻了几下后，才松开她，盯着她道：

　　“记住，日后不准妄自菲薄，若是再让我听到此番话语，不仅于此！”

　　他眼中有种染火的暗沉。

　　周灵看着他，脸红得压根不敢说话，半个字不敢说，但心里还是一片混乱……

　　宋长青手落在她的头上，轻轻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灵儿，我知你心有自卑，你又可知你并不是你自己想得那般一无是处。

　　你父母家人是为国捐躯，你是赤血名门之后。

　　你在山间长大，养就淡泊名利之性。

　　你为不在龙国做负担，独自远嫁异国，是至真至善。”

　　“就连你到北玄国后，受尽磨难，若是别的女子定然早已告状鸣冤，占着北帝的宠溺贪图享乐。

　　可你执意自行复仇、执意强大自身，是坚毅果敢。

　　就连你说的身子不洁……”

　　宋长青柔和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如楚帝所说，脏的是对你动手动脚之人，你无错。

　　你未曾讨好他人、未曾以色事人，你有着最干净最纯粹的心。”

　　“即便青楼女子若能赎身出来，还愿嫁人安乐。

　　你如此自洁自爱，也从未伤天害理，为何不可拥有所爱？”

　　宋长青难得如此长篇大论。

　　周灵视线模糊，眼中泪水迷蒙。

　　宋长青说她是赤血名门之后，说她至真至善，坚毅果敢，说她有着最干净最纯粹的心……

　　她声音控制不住地沙哑：“师父……在你心里……灵儿真有这么好么……”

　　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是拖油瓶，即便北玄忍对她负责，也仅仅只是因为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