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泛泛 作品

第566章 明天可以把我们一起出去玩改成我们去买米吗?(第2页)

 最让他忘不掉的,那就是某年摩登剧场那一版,也就是今天他拿出来的这一版。

 那句让人有些懵逼的开场白过后,全场就陷入了一小段骚乱中,但当大屏幕上出现《米店》二字的时候,观众们感觉自己似乎是明白了,可是又不完全明白!

 对于边浪现场发挥已经见怪不怪的一帮乐手倒是淡定得很,就等边浪给信号,他们就可以开始各自发挥了。

 只见边浪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制成的眼镜盒,把里面摇滚红的纯圆型镜片的墨镜拿出来戴上。

 然后又从另外一边衣兜里,掏出一顶杏色的瓜皮帽戴上。

 这一套操作下来,整个人的气质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整就是一个雅痞的进化史!

 等他弄哈了这一切,侧对舞台站在麦克风前的时候,已经换上手风琴的苏阚就开始动了。

 “1…3…6…1…3…6…”的循环,在手风琴这种单音并不干脆的乐器演奏下,给人一种听觉上的粘稠感。

 就如南方三月那粘稠的春雨,和人们透过雨幕那空洞眼神中展现出来的,无所事事的焦愁。

 四个小节后,边浪低头轻拨琴弦,干净琴音瞬间滑出。

 亦如这粘稠春雨中的一声乌啼,拨得人心头那一抹愁丝在这雨幕中化开,浇在心头润入肺腑。

 “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抬头的边浪开口低吟,摇滚红的镜片下,是一双迷离的眼瞳。

 似乎是想看又看不破,想娓娓道来,又不知从何说起。

 亦如三月南方的人儿,在阴雨天生活,诸多迷茫的无奈下,看着窗外的人,期待着明天,期待着如春天般的明天。

 边浪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喜欢民谣的人都喜欢生活,会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像诗一样的写下来,最后用酒精泡成曲,赠给那些从生活中来往的过客。”

 张玮玮的一曲米酒,大概就是赠予人最多的小酿。

 不至于大醉不醒,但却回味绵长。

 “你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张玮玮说,苹果就代表着爱情。普通的人没有三头六臂,我们从上古进化到现在,也就只有两只手,拼尽了全力,也只是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罢了,可我们还能够去寻找我们自己的香。

 这就是一件正常且伟大的事情。

 “窗外的人们,匆匆忙忙,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你的舞步划过空空的房间,时光就变成了烟……”

 听着这如诗歌一般流畅出的歌词,初闻词曲的人都会被一下子拉进那画面中去。

 一女孩长裙垂在脚踝,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握着空空的命运在舞蹈,在旋转间平衡两者之间的重量时,苹果的光影就如一阵烟一般。

 在你眼前升腾出了一副名为命运的塔图!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但刘紫阳此刻的心情依旧又被带着走了。

 已经对这首歌烂熟于心的他,非常罕见的在边浪唱起下一句的时候,轻轻开口跟老进去:“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对于这一段的解释,张玮玮是那么说的:“窗外的他们是我拿着命运时,屋里的我也是他们拿着苹果的样子。我问她,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我们的船已经到了,这会是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葡萄枝嫩叶般的家来自于张玮玮喜欢的塞尔维亚小说中公主的祷文。

 安静恬淡!

 这是张玮玮写给女友的一首歌,他写的时候没打算把它写成一首流行歌,也从来没想到别人会喜欢它,后面的走红是张玮玮根本没有想过的。

 他说这些事没法想,也不能想,就像鸽子在天上飞,它不能想自己飞得好看不好看,它只要这么一想,指定撞到墙上,没法想,他只能干他能干的,干自己觉得该干的,以及要一定把它干好的那些。

 边浪甚至十分清楚的记得,张玮玮亲口说过,像《米店》这样的歌词他绝对不可能再写了,包括《白银饭店》里面大部分歌词,他都不可能再写这样了。

 他再也不会写那种偏诗歌化、意境化的歌词,那种歌词对于他来说已经过去了。现在对于他来说只有叙事,他能够认可、真的描述一个东西,只能是和他的年纪、他现在本身的生活完全契合的。

 所以米店是怎么来的?

 张玮玮的女友是江南人,当时想毕业后开杂货铺,米店是她给自己店起的名字。

 玮玮那时正处在人生低谷,宅在bj一个老式居民楼里混日子。

 有时看着窗外的行人那么忙碌,觉得自己像是在时间里卡住了,很想离开bj过另一种生活。米店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写的,渴望爱情,渴望新的生活。

 边浪这时候唱起,并不是因为渴望什么改变,只是觉得应该遵照原地球的传统,让这首华夏民谣界的“世界名曲”,早一点有属于它的“米店月”。

 苏阚之前排练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掉眼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但此刻的她彻底放开了。

 一边拉这着手风琴进间奏,一边跟着边浪一起“呜咽”,三七分的短发不齐肩,晃眼看去,还真有一种仁科的既视感。

 可惜边浪穿的不是戗驳领和人字拖……

 40多秒的间奏中,大勇的手鼓时不时的落一下在重音上,就像是偶落的一下大雨滴,给这绵密的小雨中,多了一些层次感。

 而那四人的合声,就缓缓的跟着,就像这雨丝中的雾气,为这首歌增添了一种看不清却意会得明的意境。

 就在间奏结束的档口,边浪的人声空了一拍准备再起的时候,他就听耳麦里传来一个声音:“边浪,忍一段,要不我就拉麦了!”

 与此同时,只见已经揭掉斗篷露出真容的郭思楚,压着边浪要开口的这个拍子唱起了第二段副歌:“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我坐在你空空的米店,我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在寻找我自己的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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