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
冷得他后背都发颤。
即使洗过热水澡，冷气也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一样，身体里冒着一股子冷意。
方柏霓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仍旧是冷得不行。
团子飞过来，一人一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试图用这种方法取暖。
洗完热水澡回来的顾千山，推开们就看到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团子汪的一声哭出来。
方柏霓听到团子的声音，睁眼一看，发现是顾千山回来了，整个人还在不停散发热气。
顾千山端着一碗煮好的红糖姜茶，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方柏霓，准备喊他起来喝完再睡。
却没想到刚走近，方才还裹紧被子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顾及着手中滚烫的姜茶，顾千山只能一手扶着人，一手将碗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
单是这样贴着还不足以满足方柏霓的需求，见他放好碗，方柏霓就着力道将整个人扑倒在床上，一只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将人固定住，同时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的发间蹭了蹭，唇边溢出满足的叹息。
“嘶好凉。”被冰到的顾千山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双手一伸箍住腰，干脆将人牢牢按在怀里。
身体骤然失重，方柏霓顺从心意地靠过去，眯着眼睛像只冬日里懒洋洋晒太阳的猫。
此刻的顾千山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散发着让人舒服的热量。
顾千山抱着人，眼睛不受控制的顺着衣领往那一片白看去，无端让他想起了之间在招待所的那一晚，不知道捏一下会不会不行，他眼睛往哪看呢！
本着礼貌，顾千山眼睛往上移了移，放在了眼前柔软的唇上，似乎还能透过唇缝看到里面艳红的舌。
顾千山不多的理智被近在咫尺的唇给勾走了。
“可以亲吗？”顾千山这么说着，声音压得很低，两人之间靠得很近，呼吸几乎都交错在一起。
问罢看向方柏霓，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听到这话，方柏霓怔了怔，思绪随着渐渐回笼的体温清明了不少。
眼睫一颤，瞥了眼顾千山，没开口说话。
顾千山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又怕在人没有点头之前就亲近，平白惹人厌烦，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想尽办法讨好人。
又是给人暖手，又是将人冰冷的双脚放进怀里暖，像只殷勤讨食的大狗，就差双手作揖了。
“行不行，嗯？”
偏偏方柏霓嘴角一扬，就是没有点头的意思，微微上翘的眼尾像是把勾子似的，吊人胃口。
迟迟没有等到人回到的顾千山，等不及的凑上前去索吻，被无情拍开了。
顾大狗为了缓解尴尬，只能顺着手往下滑，轻吻在眼前白皙的脖颈上。
炽热的唇贴在温度偏低的脖颈上，方柏霓被他亲的身体忍不住后仰，手臂无力地搭在顾千山的肩上。
顾千山敏锐的察觉方柏霓态度的变化，一只手试探性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抚着手心纤细紧致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