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和我一样，也是老师？”周语蓉把王华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我有你这样文化人的气质嘛？”听到这话，王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当时差点儿就有机会留校，如果成功了，那么他现在就是老师了。
“我看你文质彬彬的，还真的挺有文化人气质呢。”周语蓉使劲点了点头，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有文化人气质也未必就是老师，周语蓉这样猜也是为了拉近距离。
“就算我有这个气质吧，不过我不是老师。”王华微笑着摇摇头。
“那我猜你是医生。”其实周语蓉最开始就想猜王华是医生，毕竟那天他把奥迪车里面的老爷子救回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也不是医生。”王华又摇了摇头。
“哎呀，太难猜了。”周语蓉叹了口气，颇有一种撒娇的味道。
“我是卖酒的。”王华觉得胃口已经吊得差不多了，连忙坦白。
“卖酒的？”周语蓉觉得不可思议。“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卖酒的应该是什么样儿？”王华反问。
“感觉你不是那种特别健谈的类型。”周语蓉摇了摇头，感觉王华的职业有点儿让自己意想不到。“卖酒的不都应该特别能说嘛？要不然怎么能把酒卖出去？”
“哎，你说得对。”王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是那种业绩特别不好的卖酒的。”
“啊?”周语蓉感觉自己戳到了王华的痛处，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不过我觉得你是比较善良的人，肯定酒也会卖得很好。”
“哎，这根本就是两件事情。”王华摇摇头，又一次叹息道：“不过还好，我有一些朋友能帮我，至少能完成每个月的任务。”
“能完成任务就好。”周语蓉点点头。“你们做销售的工作压力大，确实不容易。”
“你们做老师的也不容易。”王华非常体贴地说道。“整天面对那么多小孩子，如果个个都像杨孟宇那么调皮，换我恐怕都要被气死。”
“杨孟宇不算调皮的。”周语蓉连忙为自己的“儿子”开脱。“他在我们班里表现算是不错的。那几个真调皮的，你是没见过，真的能气死你。”
“既然这么生气，你没考虑换个工作？”王华问。
“生气归生气，但孩子们归根结底还是可爱比较多。”说起自己的工作，周语蓉也变得健谈起来。“这个工作挺不错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最关键的是，我也不会别的。”
你不是会弹钢琴嘛？王华差点儿脱口而出。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你这么年轻，又漂亮，学什么学不会。”
“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老了似的。”周语蓉又白了王华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光秃秃的桌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哎呀，咱俩光顾着在这儿说呢，都忘了去拿东西了。这可是自助餐厅。”周语蓉惊叫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还真是。”王华苦笑一声，站了起来。“你坐在这里占座，我去拿东西。你想吃什么，我一块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