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夫人气得心口一疼，竟晕了过去。
柳丝丝忙去将她娘扶起，“娘，你怎么了？”
柳侯爷见状，更是厌恶。
他让丫鬟将柳夫人送到房里，又让人去请了大夫，便不再过问了。
柳丝丝一直守到柳夫人醒了，才一脸疲惫地回了自己的房中。
雪雁将消息告诉柳慕柔时，忍不住笑道：“这下，柳家母女可有得受的了！”
柳慕柔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嗤笑道：“就这么点本事，还妄想跟齐王妃作对。”
雪雁那天也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齐王妃是如何颠倒黑白，反将了柳家母女一军。
心下对这个容貌倾城又聪慧的王妃也多了几分叹服，“怪不得王爷会如此看重她。”
闻言，柳慕柔的神色却是淡了一些，语气淡漠道：“王爷也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等王府里有了侧妃，对她的宠爱自然就会少上几分。”
柳慕柔已经从柳夫人和她娘的遭遇中看清楚了，天底下男人都是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
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雪雁微微点头，觉得自家小姐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她也并不关心齐王府上什么时候会多几个侧妃，她只关心自家小姐的婚姻大事。
柳慕柔今年也及笄了，她只比柳丝丝小两岁，等柳丝丝出嫁了，马上就要轮到她了。
今年，柳侯爷和柳夫人已经在为柳丝丝相看人家了，只是没想到皇后突然横插一脚，做主要将柳丝丝嫁进齐王府去。
这件事，柳侯爷原本是不同意的。
以前，厉明安还在的时候，他可是安王一党的，与厉明诀算不上交恶，但终究也有些嫌隙在。
而且，在他看来，齐王身上戾气太重，不是什么良配。
但柳夫人和柳丝丝却一心惦记着成为王妃后，会受到多少人的羡慕，面上又能增添多少光彩。
更别提王府里享不尽的金银珠宝和荣华富贵了。
原以为在皇后的帮助下，柳丝丝嫁进王府一事会变得顺利一些。
可没成想，齐王妃不是个好惹的。
她们如今也是悔恨莫及。
雪雁揪着手帕，开始替自家小姐操心：“也不知道老爷会给小姐选哪家的公子？”
柳家地位不低，可柳慕柔只是庶出，在身份上就矮了一头。
嫁个小门小户，还能做个夫人。
可若想嫁进高门，就只能当个妾了。
柳慕柔自然不甘心，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她自己来做主。
只能装作淡然道：“到时便知道了。”
雪雁点点头，想起同为庶出的齐王妃，又有些感叹道：“真是造化啊！”
柳慕柔冷哼道：“造化？我看不见得吧。”
她对祈钰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需要依附这人来对付柳家母女。
可另一方面，同为庶女，祈钰成了齐王妃，她还不知道何日才能出头呢。
这口气又叫她怎么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