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北红南白
离开镇抚司后，虽然时间尚早，但赵峥也没有再回按察司的意思。
婉拒了刘烨一同回东城的邀请，与其在衙门口分道扬镳，他便直接去了柳如是处。
这也算是奉命行事了。
郑森不是才交代过，叫他好生照顾秦可卿么？那他去探视柳如是，也算是公私两便。
一路无话。
赵峥现如今也算是柳府的常客了，来至柳府门前，门子都没去通禀，就直接将他带到秦可卿所在的客院。
秦可卿的身体状况和昨天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与那画中妇人保持七分相似，只是眉心隐隐萦绕着一点白芒，也不知是因为郑森的眼球隐藏在里面，还是她自身散发出来的光亮。
若说是前者，似乎又少了那股摄人心神的压迫感；若说是后者，那一抹白又让人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宝珠乖巧的奉上茶水，顺势禀报道：“柳先生早晚都要过来查看，还给我们姑娘检查了身体，说是一切正常，甚至比先前还要健康。”
瑞珠则紧随其后探问道：“公子，姑娘什么时候才能醒？您不是说要找人帮忙吗？”
赵峥斜了她一眼，道：“若只是昏迷，我自然会设法将她唤醒——但你们姑娘是在进行某种蜕变，若是强行打断反而有性命之忧。”
赵峥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能飞天遁地了？”
赵峥临走前，又特意丢下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和十几两散碎银子，叫双珠留着应急用。
顿了顿，又沉吟道：“不过你们姑娘醒过来，说不定真的能飞天遁地。”
若论对秦可卿的忠诚，宝珠拍马也赶不上瑞珠，但瑞珠这直言不讳的模样却着实不讨人喜欢。
里面为之一静，紧接着就听柳如是道：“都是自家人，郎君不必客套，且进来说话吧。”
宝珠忙道：“怪不得姑娘的模样变了，公子，姑娘以后是不是也能和你们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姑娘既非明媒正娶，更没有娘家可以依仗，她们这些下人就更是无依无凭，若是惹恼了公子，只怕都没处喊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