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再唱。
徐松再否。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彼时52岁的王菲，为了唱这首歌，可以为了一句歌词，整整打磨一天。
情感方面的难度太大了。
所以，突兀冒起来的焦急，也在想到这一点后平息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倩，你再揣摩一下，我去把这首歌的伴奏做出来。”
至于《是妈妈是女儿》，徐松早已安排白首另外的录音师去帮助母亲和徐燕录制了。
徐松走出办公室，突然想到什么，又倒了回来，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说道：“小倩，我把我的漫画稿发给你，你看了以后，根据这个感触来揣摩歌曲，可能会轻松很多。”
“嗯。”沈倩一再被否，都要哭了。
倒不是埋怨徐松，而是埋怨自己好笨，让徐松看到自己的笑话了。
等徐松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母亲和妹妹早已经出来，正在和大家聊天，有桂妮娜、张雪、芍姐、沈倩的助理。只是缺少了沈倩，这小妮子不知道躲在哪里练歌呢。
“妈，唱得怎么样？”徐松也没急着去验证沈倩的进展，而是坐在母亲身边问道。
“还行，不过录音师傅说还达不到正式录制的水准。”母亲一副心累的样子。
旁边的徐燕笑道：“妈唱得好行，就是一直不习惯录音棚。”
“感觉里面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而且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好奇怪，都不像自己的声音。”母亲遇到了新手都会遇到的问题。
徐松笑道：“妈，这很正常。为了保证录音师监听并根据每一个人的不同进行混缩，在录音时一般都是不加任何修饰地记录原声原唱，而系统反馈给你的声音当然也保持了原样。你不适应是很正常的，以后多来录歌就习惯了。”
“不来了不来了。”母亲连连摇头。
“又不用拿来发布，就录来你和爸爸自己听。”
“这倒是可以。”母亲又变成了点头。
女人，不管年龄，都喜欢留住最动人的一刻，比如喜欢照相。而歌声，当然也值得被纪录。
“妈，我先去看看小倩练得怎么样了，然后我再陪你和妹妹去录音室看看你们的效果。”徐松站起了身。
“徐老师，小倩在隔壁房间。”芍姐给出沈倩所在。
徐松推开房门，看到沈倩正站在窗口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徐松问道。
沈倩转身，下垂的右手拿着手机，手机上还是《那年那兔那些事》漫画页面。
“嗯。”沈倩点头。
徐松笑了，因为他现在清楚看见沈倩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至少说明情绪不会太差了。
“好，记住这种感觉，来，唱一遍。”
沈倩深呼吸了一下，再次开嗓。
这次徐松没有打断沈倩，等她完完整整地唱完了这首歌。
“怎么样？松哥，怎么样？”等唱歌的情绪散去，沈倩很是期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