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字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在想着对付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徐松！？
潘行有些毛骨悚然，因为他想起了弟弟。那么多陈年往事，都被徐松一一翻了出来，而且有些细节，甚至包括受害者，可能连弟弟都忘了，徐松却一五一十，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为什么还知道这么多潘家的秘辛？
就在潘行忐忑不安的时候，徐松的短信又过来：“还有你们集团旗下房地产公司在几块土地上的收购案、还有旗下建筑公司因为沙石场造成的血案、还有几起拆迁，涉及且不限于的行贿、故意伤害、寻衅滋事、侮辱妇女的罪状，我还在查证中，你觉得我查不查得到证据？”
现在的潘行别说打字，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我记得昨天股市休市，潘市集团的股价是12.43，你说，我把证据一份交给府级衙门，一份交给传媒机构，2月19日开市，你们的股份会不会跌破5元？”
“叭哒。”
潘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因为是红木地板，所以声响比较大。
正聊得开心的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看到潘行脸色苍白，还有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都愣住了。
“各位，看起来我儿子出了点小状况，年后集团答谢宴，我们再聚。”潘父笑道。
“好的，好的，告辞。”众人识相的纷纷离去。
“老大，怎么回事？”潘父很是沉得住气，把潘行叫到书房后，才出声询问。
潘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手机递给了父亲：“爸，徐松发来的短信。”
潘父看完后，脸色变得铁青，不是很有底气地说道：“他是不是在唬我们？”
“至少我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个林玲，她要曝光，早就曝了，不可能只告诉徐松，而且，她和徐松又没有交集。”
潘父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脑子转得飞快，开始思索怎么处理这件事。
“叮咚。”
潘行的手机再次响起短信来了的声音。
潘父睁开眼睛，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后，脸色变得很潘行一样白。
因为那是一张相片。相片里，潘行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喝酒，而酒桌中间，摆着一堆钞票。
而这个中年男人，潘父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东升户部，专门管理土地的土指挥使。
“他哪里来的这个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拍下照片！”潘父像无能狂怒的老迈雄狮。
潘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开始和父亲一样愤怒无奈，然后很快如遭雷击，整个人木在了当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潘父察觉到了儿子的不正常。
“爸......”潘行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这张照片，从角度上看，是我们拍的。我有印象，因为那天技术人员家里突然出事，和指挥使交易结束后，我自己去取的摄像头，然后自己拷贝的照片和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