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于也料到他的把戏基本如此,又问:“你平时给人家看风,都是这样吗?”
“怎么,你看不顺眼啦?这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帮人家了,这叫花钱买安心:有时候那些人家根本没事,
只是自已疑神疑鬼,我若是直对人家说出来,人家还不相信咧!不如顺着人家心意弄些手段,这叫各取所需。”
“有道理。实不相瞒,我也会对不同的人而不同行事,有时为了套出对方实话,我也会扯个谎子,不过你似乎更精于此道:之前你向阿六询问线索时,总能在不经意间切入要害。”
“嘿嘿,我还以为你很古板咧,原来也会变通。其实不管如何,只要最终把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
琮于重重的点点头,不由又认真看了镜屏一眼。
二人正边走边聊,迎面见阿六慌张着跑来,说大公子又中邪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居然把张姨娘害死了,还要加害寇员外,叫二人赶紧回去。
二人大惊,急步往回赶,不一会便到了寇宅,远远只听见一片喊叫嘈杂声。进了大门,院子里有几个下人正按住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旁边一个姑娘正坐在地上哭,有一个老嬷子正对她好言抚慰。
琮于问是怎么回事,阿六说:“那是小吉的爹和兄弟,坐着的是小
吉的二妹。自打通知他们小吉的死讯后,他们也怕那地方邪,迟迟不敢前去。
后来咱家派了几个人陪他们一起去,谁知远远的只看见一条白腰带悬在树上,并没看到尸首。他们壮着胆子又绕了大树一圈,什么也没看见。小吉爹便以为咱家骗他,要去官府告咱家拐藏人口,幸好给劝住了。”
“阿六,你最清楚小吉家的底细,她平常是和她爹娘相处的好,还是和哪个姊妹最好?”
“她平常和小秋最亲密就是坐在地上那个。”
琮于点头,竟直走向坐着的小秋,也不理会旁人,蹲下将嘴凑到小秋耳边小声问:“姑娘,事态紧急,
不容在下细说:我知道你姐姐是被人设计害死的你只需知道我正在为小吉洗雪冤屈就行了。不管你信与不信,
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小吉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她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因为收到了来自寇源公子的知会约定,或者,她有没有收到什么信物?”
小秋一脸惊诧的看着琮于,只见眼前这个满脸胡子、怪异打扮的人却显露着真诚的目光,那种真诚中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让小秋忍不住想对这个陌生人说实话。琮于见小秋想说,趁旁边她的父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姑娘但说无妨。”
片刻后,琮于听完小秋所讲的,点点头小声说:“姑娘一定要把那封信保管好,在下定会还你姐姐公道!”还没等小秋的家人将她拉到一边,琮于已经起身回走了。
“那道士跟他家是一伙的,你跟他费什么话,他问你什么了?”小秋的哥喝问小秋。
“他问起姐姐和源大公子的事,没问别的。”小秋看着琮于的背影答道。
琮于和镜屏去了客厅。进了厅,只见寇员外正一脸惶恐的站在角落,身边站了一圈小厮护着。旁边太师椅上歪坐着王夫人,似乎已经昏迷,
正被两个老嬷嬷灌着药汤。另一边有五六个小厮死命将寇源按在椅子上,犹不能将其制服,那股力道实在不像一个文弱书生。
寇源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疯话,“玉郎啊玉郎,你为何如此狠毒?小奴好苦,小奴好恨啊!”
这时,寇源忽然发力,眼看众小厮已制不住他,人群中闪出一个人,用食指和中指并拢着点在寇源人中上,寇源瞬间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