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执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带着未散的怒气，还有几分幽怨、委屈。
云烟：“……”懂了，他真看见了。
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她轻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低声解释了一句：“我挣开了。”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虽然对恢复真身的离渊不太感冒，可他们间总归是有契约在的，而且那人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护她。
她为什么要向这人解释？
少女细眉轻蹙，对自己的反应感到莫名。
而轩辕执猛一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话语，微微怔住，紧接着，眉目间怒气顿消，像是受到安抚的猛兽，收起了一身戾气，变得安静又乖巧。
见状，云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深究心中那古怪的感觉，暗暗在心底笑道：这人怎么好哄呀。
慢一步赶到的三大古族和隐世家族，一出现，便看见两人站在一起低声说话的场景，暧昧又温情，和四周紧绷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灼热的红光掠过长空，落在云烟身侧，光晕散去，化作人形的少年脸上带着些许薄汗，激战后，呼吸略显急促，但那双赤红的眼眸却格外明亮、璀璨。
他先是低头看了眼坑中还没爬起来的白梦女，又看了看傻女身旁的男人，神色别扭地道了句：“……下手真快。”
居然抢到自己前边去了。
不过……
他哼哼着，嘟哝了一句：“算你这次干得不错。”
素兰和火地精一起回来，听见它的话，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惊讶道：“赤夜大人竟然夸木偶大人了！这还是第一次呢！”
赤夜脸一红，当场就要恼了，可转头一见到小姑娘那美得不似真人的脸，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去了。
尤其是对上小姑娘纯真明亮的大眼睛，一颗心就像失了控，咚咚咚跳得飞快。
热气不断攀上脸颊，整个人仿佛瞬间被煮熟了一般。
素兰愣了愣，赤夜大人……
小姑娘神情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像是被它传染了一样。
短短数秒，两人便在对视间，熟透了。
云烟看着忍不住想笑，她也真的笑了起来。
那骤然出现的笑靥，落在离渊眼中却满满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