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澜心中已经明白将军府的事机要所在，“他所做的一切事，源头是我娘。”
“舒夫人？”
舒云澜道：“连鸿祯觉得自己是入赘的，处处矮人一等，眼前娘活着的时候，他就一直为这事不满，甚至还提出过，让大哥和二哥改姓的事。后来娘去世，此事才作罢。”
闻君衍皱眉，“传闻将军府最受宠的，是你这个嫡小姐？”
“哼，他怎么会最宠我呢？”舒云澜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只会让自己心乱，人总要往前看，“他最心疼的始终是跟蒋氏一同生的舒玉莲。”
“蒋氏从何处来的？”闻君衍眼眸微敛，既然恩怨在上一代，那蒋氏也是关键。
舒云澜眉头微蹙，“说是在回京的路上捡的。”
闻君衍负手道：“可还记得那些蛊毒？”
“自然。”
“我请教过王院首，那是东昌国特有的蛊毒，绝非寻常人能炼制。舒玉莲能有，必定也是有人传授，可是她当初可是从牢中假死逃走的，何人能教她呢？”
舒云澜当即想起来一事，“那日蒋氏想搬回将军府，她身边跟着一人，他也会用蛊。”
“如此说来，这蒋氏的来历就值得深思了。”
“你是说，东昌国？”舒云澜说完，忽然想到，连鸿祯跟雪芙蓉的关系，“莫非，岷王……”
闻君衍道：“还不能下定论，但是如今看来，查清楚将军府的事，事关重大。”
舒云澜眉头微蹙，她最不希望将军府成为风暴中心，可是如今看来，已然是避无可避。况且，如今二哥在弄近京营的事，她更不能中途退出，只能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