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雾脸上的温婉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何薇一脸不可思议：“姐，墨佛子是不是疯了？墨家会允许她娶一个毫无背景的戏子？”
何清雾看了她一眼，声色没了以往的柔和，有些冷厉，“薇薇，苏若溪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她和何薇都是孤儿，全凭自己本事考上帝京学院。
在京都这种富人多如狗的地方，在其他热门专业，她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她庆幸自己在画画方面尚算有些天赋，才能成为苏泠的学生。
可所有人都只看到她光鲜的一面。
她没钱用真的古书画实操，只能自己买一些仿制品学习修复。
每天只吃一个包子，拼夕夕上买一箱泡面要吃一个月。
护肤品也舍不得买，被学校之人嘲笑像四十岁妇女。
就这般省吃俭用，得到导师赏识。
大三时得到机会跟着导师去修复院参观，恰好遇到师父讲解一幅千年古画。
许是上天看到了她的努力眷顾她，苏泠恰好点人上去讲解古画修复步骤。
讲解过程中苏泠兴致突来，让她当众修复古画。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真实的千年古画。
幸好她之前买来练习的仿真品质量都不差。
虽然修复得不是很完美，但作为大三学生，能修复出百分之六十的画意，也算顶尖。
苏玲发现了她的天赋，等她毕业后，就被苏泠特招如修复院。
最终，她的努力苏泠认可，收为内门弟子。
何薇感觉到姐姐不高兴，以为是姐姐好不容易见到意中人，他却对其他女子宠爱有加，因此不高兴。
她伸手挽住何清雾胳膊，撒娇道：“姐姐，你是师父的内门弟子，论身份比苏若溪那个戏子高贵多了。”
“要我看啊，姐姐才配得上墨瑢晏。”
京都权贵多数都喜收藏古画。
找姐姐修复古画的人可多了。
只要姐姐愿意，肯定能嫁进墨家。
何清雾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别乱说，我不过是普通女子，配不上墨总。”
何薇嘟起嘴：“在我心里，就只有姐姐配得上墨总。”
何清雾掩住眼底异色，如平日般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净说胡话。”
话落，她看向抬着东西的几人，温柔道：“老师已经在修复室了，大家把东西搬过去吧。”
搬着东西的几人都是修复院之人，平日与何清雾也算熟悉。
纷纷打趣：
“清雾，其实薇薇说得没错，你的学士能力足够匹配墨总。”
“苏若溪一个戏子，墨总肯定不会娶她。”
“清雾姐，我站薇薇姐这边，你是苏师傅的关门弟子，身份足够匹配墨总。”
何清雾娇嗔道：“你们再胡说，我就让老师罚你们去洗修复院！”
几人立刻麻溜地抬着东西跑了。
修复院占地几十亩。
让他们去打扫，得累瘫。
何清雾抽出自己被何薇挽住的手，淡淡道：“薇薇，以后这类的胡话不要再说。”
何薇不解：“姐姐，你明明喜欢......”
话未说完，就被何清雾骤然打断。
她语气带着少有的怒意：“我只喜欢修复古书画。”
“我们与墨家，就好比蚍蜉和大树。”
何薇眉头拧紧：“姐姐，现在不是旧社会，不讲究门当户对。”